“我多么爱花。”
凯瑟琳·曼斯斐尔德寄给她姐姐的信这样写着，“很奇怪我们一家人都热爱花……我桌子上放着一束连着蓓蕾和绿叶的韶光菊。” 凯瑟琳·曼斯斐尔德喜好花，她笔下涌现的花有玫瑰、天竺葵、爪叶菊、白星海芋、金盏花和木犀草。她的花园里种下了许多木犀草，“木犀草发出的喷鼻香气环抱着前门出入处。”
我是在新西兰惠灵顿的亭拿那里路25号（25 Tinakori Rd, Thorndon, Wellington），著名的女作家凯瑟林·曼斯菲尔德（Katherine Manthfield，1888年-1923年）的故居，那座白色建筑的庭院围墙的庭院里，看到这片由她亲手栽种的一片片翠绿欲滴的木犀草。
沿着青青的、散发着馥郁喷鼻香气的木犀草的小径走去，前面便是一座白色的维多利亚式的二层楼。一道开着的门，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幅凯瑟琳·曼斯斐尔德的照片，这是她1913年时的照片，她那张圆脸上挂着一双俏丽的大眼睛，短而奇丽的发型，胸前别着一朵万寿菊；照片旁的墙吊颈着一盆木犀草，扑鼻的喷鼻香气袭来，给人以清新之感。
步入故居，便是当年的客厅，如今是接待室。一位年约60多岁的女老馆员接待了我。房间不大，摆满了凯瑟琳·曼斯斐尔德的著作及评论集和各式纪念品，使我感兴趣的是一种剪纸，上面画的便是这座故居，依此画面虚线折叠起来便是故居的模型，小巧玲珑，令人喜好。
“这是1880年保留下来的很有代价的建筑，一是这里是著名女作家的故居，尤其她的许多作品里都有故居的描写；二是这是一座独具特色的新西兰建筑，其建筑木材都是原产于本地的三种木材，外表和内部装饰以及楼梯扶手栏杆都有其特色。” 她继而详细先容说：“这座故居正面外表装饰，只有高下接动式长窗子上缘所装的三角顶，以及正中和两旁所装的饰面板，虽不豪华，但却奥妙地利用不太昂贵的设计，内部也不奢华，用嵌线或花檐板等装修。尤其是维多利亚式楼梯扶手装了栏杆，其扶手格局受到了中国建筑特色的影响。”
“凯瑟琳·曼斯斐尔德就曾在这园子里栽种过木犀草，她的小说中有好几处木犀草的描写。” 女老馆员滔滔不绝地讲着。
此时，—丝丝清风徐来，飘来木犀草的幽幽暗香。
“啊，木犀草如此芳香！
”我惊叹道。
“木犀草又叫喷鼻香草，这是一种灌丛的草，翠绿，开橙黄色或桔黄小花，花穗尾状，散发宛如桂花的麝喷鼻香气味。” 她指着园中的木犀草说着。
接着，我随女老馆员来到一楼的客厅，在她的作品里这里虽是虚构的，但其背景显然是依据旧居而写成的。读过她的《前奏》、《芦荟》和《一个生日》，就会回顾起她对故居的描述。这个十足小型维多利亚式客厅，是接待访客的地方。正如在《一个生日》里面所写的那样，客厅内放着一个小钢琴，上面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是她的母亲安妮·比沈，室内还陈设着当年丝线窗帘、石油灯、旧照片、图画等。这里是小说《芦荟》里面描述的情景，厅内挂着的一幅她的阿姊贝丽戴亚所作的油画。房间墙壁纸上的争藤兰花，争妍争艳，统统至今还旧貌依然。
紧挨着餐厅，进门左上方是摄于1897年的家庭照。从1907年开始，她利用外祖母婚前的姓曼斯斐尔德作为笔名。南面墙上挂着的那张婴儿照，是为她写传记的奥尔帕思在加拿大的收藏品。从厨房的通道可到餐厅，餐厅里面放着玻璃器皿和大食盘等餐具。这里便是《一个生日》故事发生的地点。木板的墙壁和天花板染上了惨淡的颜色，加上煤铁灶和唯一的窗子，还有百口围着用饭的饭桌和椅子，这统统都写进了她的这篇小说。
楼上四间寝室，主寝室是孩子们的房间，她第一次出版的诗《在床上的一天》，便是描写的这个房间。还有一间外祖母的房间，在小说《芦荟》里面，作家提示这是凯瑟琳·曼斯斐尔德和她妹妹出生的房间。她是在“这房间里出生的。她在张牙露齿的寒猛熏风下，号叫着，由不宁愿的母亲之胎里出来见世，外祖母一壁抖着她，一壁看着表面高如青山的浪扫荡那海滨大道。小房子就像一只贝壳回响着四面的澎湃声，溪谷下野生的树丛相互猛击。叫喊着的海鸥，在空中盘旋回转，掠过着雾水的窗户。” 凯瑟琳·曼斯斐尔德1888年10月14日出生在这里，并在这里度过了她的童年。
睹故居忆故人。当我踏访故居后，来到摆放凯瑟琳·曼斯斐尔德琳作品的展室，与女老馆员交谈了起来。她把故居的中文解释书和有关作家的一整套资料，整洁地装订在一起送给我。接着，她兴致勃勃地评论辩论起凯瑟琳·曼斯斐尔德的作品。她先容，凯瑟琳·曼斯斐尔德是新西兰文学的奠基人，被誉为100多年来新西兰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她钟情于祖国新西兰那种靠近自然的生活，创作描写童年故乡生活的小说《芦荟》，是她第一部主要作品，显示出她的风格和特点。当时批评界对这篇小说很冷谈，可是，排字工人谈到小说原稿时说：“这些娃娃是真的呢！
”这话传到她耳中，使她感到莫大的安慰。《前奏》和《在海湾》两部中篇小说，以幽美的词句描述了她的故乡惠灵顿郊野的景致和家庭情趣。她的作品，无论是描述人物或是风情，都充满着新西兰故乡的泥土芳香。她的作品题材，大半是刻画家庭生活，对当时的社会不雅观察入微，戳穿深刻，同情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人物。 她的《花园酒会》《幸福》和《在海湾》等，描述女性的生存处境，以独特的形式，对女权解放这个社会问题供应了文学的补救之道。凯瑟琳·曼斯斐尔德塑造了浩瀚的女性形象。她用手中的笔，融进自己的亲自经历和生活体验，描写了她们在闯天下的奋斗中所遭遇的坎坷磨难，刻画了广大女性在成本主义社会生活所迫下产生的孤独感、幻灭感、恐怖感和她们的叛逆和反抗性，道出了她们深奥深厚的思考和无声的嗟叹，表达了对她们遭遇的无限同情和愤慨之情。她摆脱旧习，长于利用独特手笔，她以素描的笔法描述人物的言谈笑貌，着重人物内心活动，有时故事展开沿着意识之流，通篇有一种迷人的气息，色彩光鲜，文笔简捷，自有诗意。
谈到此时，女老馆员特殊讲到，1922年，中国墨客、散 文家徐志摩和凯瑟琳·曼斯斐尔德，在英国伦敦曾有过短暂相见。当时卡瑟琳·曼斯斐尔德身体有恙，在交谈之中，她谈到她对中国的景仰与爱慕，说最爱读中国诗词，盛赞中国诗艺是一个奇迹。她还劝徐志摩自己翻译中国诗词，由于中国诗只有中国人才能译得好。短短的会面，给徐志摩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后来徐志摩为此写下了《曼殊斐儿》那篇情动于中的回顾散文，还先后写了关于凯瑟琳·曼斯斐尔德的诗歌、文章，并翻译了她的作品。
踏访凯瑟琳·曼斯斐尔德故居，深为她小说中所描写的故居的情节所传染。在这里我感想熏染到了凯瑟琳·曼斯斐尔德利用文学独特手腕描写童年，她勾引读者到童年的境界里，使读者能够通过一个女孩的眼睛，去睹当时二十世纪开始的惠灵顿。
走出故居，徜佯在故居庭园，满目的木犀草，是那么碧绿，那么芬芳，仿佛是从凯瑟琳·曼斯斐尔德琳的小说《芦荟》、《在海湾》、《一个生日》、《前奏》中散发出来的喷鼻香气，久久洒脱着。
作者简介: 田俊明，笔名：田樱。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齐鲁》青末了副刊签约作家。
著有：《榴槤情》、《樱花情》、《草屋情》、《峇厘情》、《吴哥情》、《基纬情》、《雅典情》、《海天片羽》、《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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