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永强
一天,为门应差事回到乡下老家,离开了鼓噪的城市,回到了熟习的老屋,看到自家院子里的树木和花草,统统都那么自然、安谧、安逸。倍感亲切,心情也十分愉悦。
当我反背着双手在院子里毫无目的地踱来踱去,走到墙角处,面前溘然一亮:草地上露出一块儿正方形的青石板儿,“啊!
捶布石!
”我大喜过望,禁不住大声喊了出来。这块青色捶布石,边终年夜约60公分,厚度约15公分,是祖母和母亲曾经长年累月利用过的。现在,它悄悄地躺卧在这里,像一位饱经风霜、满脸皱纹、与世无争的老人守候着早已无人居住的家。看到这块闪着斑斑点点青光,表面光滑的锤布石,我顿时有一种特殊亲切、特殊温馨的觉得。
“捣衣”俗称“捶布”,即把织好的布帛放在平滑的石砧板上用棒锤击打,使表面粗糙的家织布变得柔韧绵软,光滑细腻,平展不起毛,以便缝制被褥或衣服。更为常常的浸染则是洗衣时为了有利于挤掉灰尘污浊,在浸泡的皂角浆液后,要放在捶布石上捶打。唐代大墨客李白有诗《子夜吴歌·秋歌》开篇写道:“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看来“捣衣”这一习俗文化分布极广、历史悠久!
想当年,老祖母、母亲大人把废寝忘食、夜以继日、日积月累织成的棉布(又叫大布)从织布机上取下后,先在净水里洗一洗,再用粉芡或面粉兑水在大锅里文火熬成稀稀的浆水,冷凉后倒在洗衣盆里,把布块放在里面反复揉搓,使其浆程度均地吸附在棉布上。浆洗后,把布块搭在绳子上,待晾晒半干取下,接着,把布匹一折一折地折叠整洁,放在锤布石上,左手按住布块的一角,右手抡起棒槌,一上一下,一起一伏,“扑通——扑通——”“乒乓——乒乓——”洪亮、清脆、悦耳,这美妙的捶布声不一定会在村落庄的哪个角落里响起,洋溢着田舍宅院特有的活力和活气。若循声走到近前,你还可以听到婶子大娘大嫂们格外洪亮毫无顾忌的阵阵欢笑声。这统统谱写成一曲和谐醉美的交响乐,更是一幅古朴优雅的农耕文化风景画。
说到捶布石、棒槌、皂角这些东西,现在年轻人大概都不会知道的。它们长什么样子容貌,只能到农耕文化博物馆才能见到。如果他们生活在那个年代,不仅对它十分熟习,而且说不定还会受过它的惩办。由于那时孩子如果做了错事,惹大人生了气,大人每每顺手操起棒槌追打起来。当然,更多的是恐吓恐吓而已,哪个父母忍心重重打孩子呀?
捶布石曾经在千锤万击中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梦想,是祖辈们的辛劳和勤恳的见证,岁岁年年为做事人们生活,默默奉献着自己的力量。费力了多少年,您真的该歇歇了!
感激你,捶布石!
只要我还有影象,就再也不可能遗忘。
【作者简介】郑永强,原许昌县陈曹乡中学语文高等西席,热爱文学,曾公开拓表文章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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