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欧家”是这个村落落的名字,起的很有特色,而且,当地人一张口就没有带过“村落”字,仿佛全体村落天生便是一个家,一村落如家,那么,“村落”字还有什么意义呢。
欧阳修的第35代后裔居住在这里,一衣带水,血脉相连,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以是,来此的人都有种好奇,想看看这个大“家”,是如何和谐生活在一起的呢?
欧家与虹桥只是山前山后的间隔,连一华里可能都不到,它们接壤的办法很奇怪,是一条纸叠的七彩风车小道,就像两只牢牢握起的大手,搭建了一条不可分割的血脉之路。
说是七彩,实在只有紫绿黄白,纸风车对角相折,远远看去,像一朵朵花瓣,真的是铺天盖地。要去向两村落,须得从下面通过,我数了数,由下至上的回环一共有19条,听说共有两万只风车,想这两万的数字,要真的用手工一只只的折叠,还真的不太随意马虎。
这里的风是那么优柔,吹的风车慢悠悠转着,走在布满风车的路上,总是一竖立足,想看看风车为什么有的转慢,有的转快、有的闲情逸致,有的行走匆匆,到底是什么力量来推动它们呢?在风车们一直的交替迁徙改变中,让我想起了年华的更迭,想到了走过的山山水水,不都是像在无形的风车下行进的吗?此时,彷佛明白了,我的生活,从没有离开过迁徙改变的风车。
喜好阳光的妖冶,喜好亮光的沉静,更喜好站在风里,随风旋转。循环忆象,循环春秋,把光阴忘怀,乃至忘却前生,忘却来世,只是不舍昼夜地旋转、旋转……
过了七彩风车小道,便是欧家村落了。欧家、虹桥上村落都串联于葛仙山大道沿线,看资料先容,两个自然村落共有153户村落民,可又先容,欧家自然村落共有123户村落民,以欧阳姓氏为主。那么。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虹桥上村落只有30户人家呢?
资料先容,欧家、虹桥上“一村落一品”的布局,是由浙江大学方案设计院高标准方案的。由高手谋划,焉能不惊人视点,焉能不凸显著妙招么。
葛仙山村落夫大主席叶福春向我们先容说:“欧家村落原来脏、乱、差、穷出了名,进出村落道坑坑洼洼,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在乡党委布告江文带领下,有了改天换地的改变。他们依托欧家村落特有的家风家训文化和良好生态,投资1200万元打造文旅村落庄景区。首先进行环境整治,改路、改水等‘七改三网’,融入当代元素对村落落美化、亮化,又看重对原始生态的保护。按照生活宜居、环境幽美、举动步伐配套哀求,由专业公司方案设计,家家户户建起两三层小洋楼。而且,狠抓家当支撑,鼓励村落民房前屋后种果树、茶树和油菜,形成300亩油菜基地、10亩板栗园、100余亩马家柚基地。”
叶主席在总结欧家村落的巨变时说道:“文化是秀美村落庄的灵魂,传承家训、移风易俗,正成为欧家村落培植的主旋律。他们整理当地家训,创办了全国首个《廉明家风故事电台》微信栏目,建起了家训展览馆、家训广场、孝道亭、礼仪亭、丛林公园;全村落开展挂牌亮家训、家训进厅堂活动,村落小学开展家风家训进教室和征文活动,大力弘扬礼义孝道,倡导厚养薄葬,举办最美公婆和儿媳评比,让家风家训深入民心,原来搬到县城住的村落民,陆续搬了回来。近10年,该村落无一例违法犯罪,是改革开放造诣了欧家“和谐村落”的隽誉。“
村落
一个村落落悄悄藏在另一个村落落的背后,而且是这般的奇丽,有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美妙,我以为,没有比欧家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村落了,她像个谜,有着如此深厚的秘闻,却隐在一个不为人知觉的山坳中,带着几许神秘与悠远,像位绝代风华的美女,尚在沉睡,或者刚要清醒。清凉的风,牵着灰瓦白墙,一起伴我们去寻访这个遗落在葛仙山里的梦。
虹溪经由一幢幢参差错落的农舍,带来了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壮美了山村落的奇丽风景,肥沃了山村落的果园,丰实了山村落的蹉跎岁月,见证了那沧桑巨变老村落落的过往。
溪岸上连绵着一片新建的徽派民居,透过茂盛的竹林,将一条小巷拉伸透视幽远,家户小院深浅、大小不一、窄窄的巷道与小溪比邻,恰如绘画的布局,显示出朴素淡雅的风格。
一条石阶缓缓从灰瓦白墙中探出头来,悠然一转,便延伸到清清的溪畔,一块宽大的麻石,回荡着千年锤洗衣服时村落姑的笑声,无时不惊动竹林、老树簌簌轻摇。不知留下了多少往来过客的履痕。
一片片青砖黛瓦马头墙,掩映在绿树从中,一块是灰,一块是白,中间和谐地过渡,每一壁墙彷佛都成了大写意的泼墨山水画。
细细不雅观察日光下反射光芒的黛瓦,溘然有了感想,“黛”原指青玄色的颜料,古代女子常用来画眉。《红楼梦》中有个林黛玉,把个“黛”字,弄得柔情似水。而瓦则是脱胎于泥土,泥土的优柔与坚硬,养活了一代又一代的农人,而欧家人选用这样的勾勒结合,靠泥土而生,繁衍子孙,延续着生命。
房顶上的瓦是有层次的,底瓦趴在最下层,底瓦上再有两行盖瓦。相互覆盖、交错、依偎,形成行列。并且连接到千家万户,连接出一个婉丽的村落。
脊瓦则横排屋尖,两端突起。有着气吞山河之势。再加上陪伴站立的马头墙。高低不同,远近合适,黑白相间,表示了线条与色调的美,也是一方水土的韵味。
檐口下的瓦叫挂瓦,正面有“福”字。满含着人们的美好祝愿或者盼头。当雨水从这里落地,流向远方的时候,村落里的孩子们,也顺着水流方向,踏上了人生的征程。
一处处徽派民居错落有致,一处处亭台水榭充满了诗意,行走其间,满目新绿,昭示着新屯子的幸福生活,给这个小小村落带来了全新的灵魂。
一个长方四角凉亭伫立在路旁,青石铺地,八根立柱,雕花纹额,木板凿成座位,供村落中老年人休闲,瓦顶下黑底金字“孝道亭”映着光芒。
走出不远,又见一六角双层凉亭,瓦檐叠复,明清雕花,内中亦是板条为座,一顺清漆原木,额匾亦是三个黑底金字“礼仪亭”。小亭如此精美、如此温软,让我宛若置身尘外。这两座歇山建筑,让我们看到了“礼义欧家”欲传承的脉络,乃因此孝敬,亲朋为根本的。
孝道、礼仪是欧阳家历代遵守的纲常,虽未进内,但感敬仰。我仿佛看到历代默颂《欧阳家训》的学子坐在亭内,朗朗的读书声不绝于耳。
洁白的墙壁上,写满了名人家风名句,有司马谈的《命子迁》,欧阳修的《丰乐亭记》、曾国藩的《字谕纪鸿儿》、朱熹的《与宗子受之》以及欧阳家训与家规。
看的出来,如此打造,确实有着深厚的传统根本,依托其特有的家风家训、文化秘闻及良好生态,致力于培植以此为主题的秀美村落庄,以传承家训、转变民风,该当便是村落庄文化培植的主旋律了。
街道上人并不多,欧家有着特有的安详与宁静,没有现世尘烟的鼓噪与浮华。可游人的脚步总是无意中打扰它,这个阔别都邑的村落落,既有淡定从容的老屋,更有怡然自得的生活。偶尔碰到村落民,皆是一脸的诚挚。面对欧家人那宁静的表情和淳厚的笑颜,即刻心头便有了一种东风般的暖意。我不知道,这种温馨,是来自灵秀山水的滋养?还是独特文化的感化?抑或是千年村落的遗风呢?
欧家紧靠的这座来龙山很妩媚,也很灵秀,但它们不是那种弗成一世的美,而是一种小家碧玉型的,懂情、懂理而又无欲则刚,是那种看似平凡山峰,而又深藏着聪慧的美。看尽了沧桑,归于了平淡。
实在,看山便是这样,可能无法说清,但能觉得到,它的灵魂是确切存在的。彼此面对,如果悄悄地放下心来,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田地,便会感到一种轻若游丝的音乐缥缈,觉得到山顶上的星空与自己的心灵,实在,都是一种幻觉。
欧家村落内,还有一颗巨大的古樟树,那是长在来龙山脚与民居接壤的地方,虬皮古树,听说已有500年的历史。兀地伸出五个分支,交错后,又分出许多分支,似龙爪探出,钢筋铁骨,气概,秋末时节,老树依然满目苍翠,细看有浅绿,深绿,赭黄,猩红之别,同一棵树竟然同时呈现多种色彩,在树木之中实为罕见,看上去也十分养眼。它见证了欧家的发展变迁,福佑着欧家子孙绵延不绝。
无一例外,欧家的村落头,也有着一个与其他村落千篇一律的小庙,不过比其他村落供奉的神明要多些。除了有三圣公与社妈公外,还多了个地皮位。神龛上对着每个神位,各有着喷鼻香炉燃过的喷鼻香灰。这些神明的日子看起来过的还很惬意。但还是不太明白“千里眼、顺风耳”的意思,彷佛这是形容安全局的褒奖词汇。难道上饶的神明们都有着这些职责么?
我相信,他们是在古朴中揉入了浪漫,从浪漫中增长了温馨。由于思绪被拉的很长很长,让我们不得不回到过去。古朴是一个时期的缩影,当我们在当今的缝隙里,用当代人眼力去核阅远去的古朴,古朴又成了时尚,以是,就负责不得,姑且由它吧。
欧家确实俏丽,如果你真的走进它的内心,这种感不雅观上惊艳的美,用一支瘦笔岂能写尽呢,当你走进这些新民居,坐在家风家训展览馆听一堂课、或者摸一摸村落落里古老的藤蔓,在清澈的虹溪里拭一把水,才能真正感想熏染到历史授予这个村落的厚重,才能真正感知它的妙不可言……
家风家训展览馆
展览馆独具特色,远远看起来,与其他民居没有什么明显差异,但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古典的柔美、淡泊脱俗的气质,让人一看便懂。它淡然站在村落中间,静默地横陈于来龙山下,砖基与白墙顶起灰瓦屋廊,以及高高隆起的斜脊,宛如在空中画出的一道幽美弧线。
门前是家训广场,约有千米样子容貌。彩旗飘荡,下面由高约两米的烛形石座支撑。青石铺地,深浅交叉,行行石板犹如笔线般直顺。墙壁一字排开,与村落舍民居领悟在一起,将传统文化融入到村落民生活之中。
这座气宇轩昂的“家风家训展览馆”,是长岭行政村落最宏伟的建筑,也是欧家民气目中极其神圣的地方。从表面墙看去,两重灰瓦赶过其他建筑不少,马头墙经由精心设计,只是润色了外表的两层装饰瓦。而两侧接着降阶一层,故意低于周围建筑,用墙体高低差造成水流线的动态,让人望之,即有了回环起伏,连绵不断之感。
大门设计的很是风雅,门框内缩,外壁向前跨出两米,表面与村落墙壁平行。用黑底金字对联与额批,将大门三环起来,很是能干。两侧对联为“诚信做人家庭和美;廉明奉公守好家门”。额批乃是“家风家训展览馆”。按对联格式剖析,虽不那么工稳。但铿锵正气,掷地有声。
走进门去,是南方特有的那种四合院建筑,两侧厢房亦是展室,劈面是主厅,高高耸立的五开间两层重檐歇山顶楼阁建筑,白墙砖瓦、栗色的门窗以及雕花的设计装饰,给人以清爽素雅之感;屋顶的坡顶翘檐,起伏的马头墙使坡顶逐趋平缓,轮廓线笔直、严格精确、无笨拙堆砌的粗糙,更无主不雅观夸年夜的臃肿。
檐末端曲度和润简洁,表示出设计的美感,因其用场不同产生的墙面平行交错,构筑了繁芜空间的层次视觉,使房与房相互联系,十全十美;序列虽不太合乎空间逻辑,但视觉上引人瞩目,尤其对利用效能的讲究,功能安排的合理,利用了科学聪慧的谋划。
进门后,是一个徽派风格的影壁墙,灰瓦白墙,黑边框沿,中间用黑字能干写着“看重家庭、家教、家风”八个大字。下面摆放着六个花盆,季候已过,虽未绽花,但依旧葱翠如洗,崭露新枝。影壁墙的背面,是一幅浮雕“百鸟朝凤”图,内中山峰陡起。一树果实,引来无数飞鸟以各种姿势飞腾,鸣叫、盘旋,就像我们这群急匆匆赶来学习的人。
家风家训展览馆占地2000平方,包括一个主馆、两个侧馆和一个国学馆,馆内收录了50余条家风家规故事和家训名言,分为“古人好家风”“名人好家风”“传承好家风”“我们身边的好家风”四个部分,分别展示了从古代先贤家风家训,到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家风故事,再到精良共产党人家风传承,末了集中展现了铅山本土精良传统家规家训。
馆内还有声光电演示区及国学体验,丰富了展览形式和内容。徜徉在家风家训展览馆里,紧跟先贤的步伐,阅读他们家风家训背后的故事,仿佛穿越时空,领略到中华传统美德的独特风景。
从厢房起,展馆便拉开展示历代家风家训的序幕。先容说,是根据国家领导人强调的“要看重家庭、看重家教、看重家风。”知识开展的,也是打造这个展览馆的初心。
开始部分,展示了6位历史人物的家风故事,第一个是诸葛亮的家训,出自他的诫子书,设计者将它归纳为“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第二个人物是陶渊明,出自给儿子写的家书,“安贫乐道,淡泊持志”。见告后代不要担心所谓的穷苦,而是要努力追求一种精神上的快乐。第三个是颜之推,他的《颜氏家训》,是中国第一部完全的家庭教诲教科书。“清正守节,修身慎行”,是最核心的内容之一。先容中指出,颜之推有后裔在葛仙山乡余颜村落,有一座颜氏大屋,已经有300多年的历史了。第四个是范仲淹,他的家训是“俭可助廉,恕可成德”。还有一句话更为出名的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出自《岳阳楼记》,千古名篇,非常精彩。第五位是包拯的家训,他为官清正,司法严明,被老百姓称为包上苍。他的家训是“清心治本,直道身谋”。清正是做官的根本,正派是做人的原则。第六位是司马光,他的家训出自《温公家范》,这本书见告后代,日常生活当中,一个人要遵照的基本礼仪。“以俭扬名,以奢自败”,出自他给儿子司马康写的家训,训俭示康。
展室采取画像与笔墨展板结合的办法,还陈设着这些先哲的名作,先容了中国传统为人处世的基本准则。见告我们,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欲弘扬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必要从自身做起,传承优秀家训,弘扬美好家风,培植好自己的小家,也培植好我们的国家。
正厅由三部分组成,个中一左一右是两个小厅。左边厅,是葛仙山秀美村落庄最美系列人物展示栏,和开展家风家训系列活动展示栏。近年来,葛仙山乡开展了丰富多彩的传承好家风,弘扬好家训活动,打造了家规家训村落,设立了家风故事电台,开展了家风家训挂牌、家风家训进厅堂、家风家训进校园等活动。还结合秀美村落庄培植,进行了最美系列人物评比,选出了一批最美劳动星、最美创业星、最美寿星,最美公婆、最美儿媳,最美学子。
主厅展示了铅山两张文化名片之一费宏的家风家训。费宏是明代中叶时宰相,二十岁中状元,乃当时最年轻的状元。费氏家训统共有7条,分别为:同居、均财、奉先、训后、惇礼、遵法、尚义。概括为“奉先训后、惇礼尚义”。此家训乃其父费璠与二伯父费暄,仿效浙江浦江郑氏义门家规订定,强调了“同居”、“均财”、“奉先”、“尚义”的主要性,提醒后代:一个家庭或者是一个家族,如果分家异产,不看重孝义,就会逐渐走向败亡。
大厅正中展示了中国6位历史先贤的家训。第一位是孔子。采取了他庭训中的两句话“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两句话是他在庭院对儿子孔鲤所言,“不学诗,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不学礼,就不知道怎么立身”。这里面的诗,便是《诗经》,礼,便是《礼经》。
第二位是孟子,家训是“大丈夫,气养浩然”。他说:“善养吾浩然之气”,这种浩然正气“至大至刚”,满盈于天地之间。只有行于正道,光明正大,人们才能充满浩然正气,一身正能量。
第三位是欧阳修,他在《泷冈阡表》中说:“养要于孝,心厚于仁”,意思是说:奉养父母,最紧张的是有一份孝心,而不在于你到底给予了他们多少。做人最紧张是要有一颗仁厚的心。
第四位与第五位乃朱熹与陆九渊,将二人放一起,是因他们都曾来过铅山,并相互谈论学问,这便是著名的“鹅湖之会”。朱熹、乃是继孔子和孟子之后,中国儒学的集大成者,称他为朱子。他认为,做人处事,最主要的是“勤”和“谨”这两个字,也便是要勤奋与谨慎。
陆九渊是南宋的哲学家,被称为象山师长西席。出身于著名金溪义门陆家。他的家训是“孝悌忠信,读书明理”。
第六位叫做王阳明,乃明代思想家、军事家,心学集大成者,他的家训概括为“正心地,成吉人”。认为做人最主要的是要有好的“心地”。曾经给儿子王正宪写过一首劝勉诗《示宪儿》,希望王正宪以及别的子侄首先要从“正心地”开始,培养高尚的风致,成为“吉人”。
左厅展览的是铅山历史上另一张文化名片蒋士铨,永平镇人,乾隆二十二年进士,官翰林院编修。少与汪轫、杨垕、赵由仪并称"江西四才子";诗与袁枚、赵翼合称江右三大家。他曾给儿子蒋知让写过一封家书,强调学问、朋友、见识、操守的主要性。概括为“学友识守,四者宜有”。
蒋士铨是位大孝子,父亲蒋坚平生任侠好客,常年在外游幕。他从小与母亲钟令嘉寄居在外祖父家中,母子俩相依为命。乾隆十二年(1747),蒋士铨中举,第二年十仲春蒋坚病故,钟氏悲痛欲绝。蒋士铨想尽统统办法抚慰母亲,并请画师作《鸣机夜课图》,自己又写下《鸣机夜课图记》一文,追述慈母教子夜读的情景。文章饱含深情,笔触细腻,读之令人潸然泪下。
其余还有八位历史人物的家训,第一位是张载,他与周敦颐、邵雍、程颐、程颢合称为“北宋五子”。张载家规家训的内容紧张包括“四为”、“六有”、“十戒”,以及张载书于横渠书院大门两侧的《东铭》《西铭》训辞。
第二位人物是黄庭坚,他是江西修水县人。在写给儿子黄相的《家诫》一文中写道:双井黄氏之以是能够人才辈出,关键在于继续了祖辈遗留下来的家族和蔼之风和重视诗书的文风。他把家训概括为“礼义积家,敦睦兴族”八个字。
第三位是吕祖谦,乃浙江金华人。他首创的“婺学”,和朱熹首创的“闽学”,以及陆九渊首创的“心学”是南宋的三大学派,推动了南宋学术的发展和繁荣。吕祖谦的《东莱集》中有《家范》,从敬宗收族、明理躬行、清慎勤实等方面阐述了其家训思想。
第四位是顾炎武,江苏昆隐士,与黄宗羲、王夫之并称为“明末清初三大儒”。孔子曾分别提出“博学于文”和“行己有耻”这两个不雅观点,顾炎武首次将这两句话合在一起谈,强调了“学品与人品的统一”。
第五位是桐城的张英、张廷玉这一对父子宰相。张英的家训概括为“言思可道,行思可法”八个字,见告后代说话干事,都要能为人模范,说出去的话,别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干事的办法,别人是不是也可以模拟学习呢。
第六位是张英的二子张廷玉,他去世后谥号“文和”,配享太庙,是全体清朝唯一一个配享太庙的汉臣。张廷玉特殊强调做官要廉明,要能忍,以是叫“养廉之道,莫如能忍”。
第七位是曾国藩。他是一个在立德、立言、立功方面都有着精彩表现的人物。曾氏家训最紧张是“戒奢去傲,贵恒守廉”。曾国藩弹压太平军之后,个人声誉与家族地位达于顶峰,他很担心家中的弟弟们、子弟们奢侈骄傲,以是在家书中几次再三劝勉家人要“戒奢去傲”。“贵恒”讲的则是做一件事情,贵在有恒心,切忌暴躁。“守廉”讲的则是居家也好,做官也好,都要能守得住清贫。
第八位是梁启超,他的家训是“莫问收成,但问耕耘”。他一共有9个儿女,受家训影响,有3个成为院士,其他6位也都个个成才,以是人称“一门三院士,九子皆成才”。
这个家风家训展览馆,共展示了21个历史人物的家风故事。结束语说,“我们的目的很明确,便是要大力弘扬和传播精良的中国传统家风家训,让好家风蔚然成风,提高葛仙山乡的文明水平,进而在铅山全县营造‘家风好、民风纯、政风清、党风正’的良好氛围“。
楼上是个教室,摆着一行行桌凳,墙上挂满了历史人物的家训格言,最前面是一幅孔子治教图,上面写着“知书尚礼、蒙学养正”八个大字。
张振江老师站在台前,与我们讲起了孔子杏坛设教的故事。公元前522年,孔子三十而立,开始创办平民教诲,收徒讲学,以扶正风雨飘摇的殿堂,改变“礼崩乐坏”的现实。收弟子三千,授六艺之学,为士林所称颂。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从这座徽州风格的新居中传出朗朗读书声,传染了我们这些参不雅观的外来者,此时,我们仿佛是一个个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少年,沉醉在这家风家训展览馆中,而声音却透过雕花窗子,袅袅依依,越飞越远…….
水牛与家禽
走出展览馆,向右行去,由于走的是回路,乃是环抱来龙山而行。我们还没从家风家训余喷鼻香中回过神来,已经走在一条青嫩的小溪边上了,两畔长满了清幽的竹林,它们之间即便是间隔,但依然会隔一段便固执地拼接起来,那些躲在竹叶下宛转的鸟鸣,让人想入非非,有进空山之感。
一片片收割过的稻田空空的,地皮还没翻整,枯黄的稻根还在。野外暴露着空旷的肚量胸襟,彷佛在悲秋,一种冷色调在远山和房屋间缠绕。远远的看去,毛茸茸的稻根铺上一层金色,村落落与野外像挂在山边的油彩画,存储在我的影象里。
稻田似是机动的村落妇,把褶皱的服装熨平后,铺在野外上。地皮是田舍人的命脉,他们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般呵护。一群飞鸟落在稻田里,啁啾喧起。
此时,在野外中我看到了一头玄色的水牛,挺着强壮厚实的脊背,用宽大灵巧的舌头,将带着露珠的鲜嫩水草裹进嘴里;强而有力的四肢,在水田里翻滚,像个顽皮的孩子,将背上、腹上裹上一层泥浆。
周围的稻茬很长,将它的四蹄掩没,偶有遗漏的稻棵,尖上发青,彷佛飞行的蝴蝶。稻田垄脊拱起,有了层次感,像是一条条直线。
彷佛在哪个图画中见到过这个画面,绵长思绪落在草上,结出了一片片乡愁。我彷佛听见了一曲神秘的歌谣,从悠远的地方飘来,彷佛唐诗宋词一样温厚,朦胧诗一样温婉。
水牛全身呈黑褐色,毛很短,四肢短粗强健,身躯高大,牙齿尖利,头上长着一对弯弯的大角,一双又明又亮的大眼睛,灰墨色的瞳仁能映出人的影子来。两只毛烘烘的大耳朵忽闪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一直鞭抽着自己,为我们带来了一个新的榜样。
看来乡间很少有生人光临,见到我们这些手举数码的不速之客,它开始当心起来,迁徙改变身体,头冲我们,当听到那一声声“咔哒”,它或者认为是我们对它的谩骂,或者是在预谋不轨,它开始愤怒起来,嘴里不断发出沉闷的警告声。数番警告无效后,它可能觉得到唾弃,便向我们猛地冲过来。幸好鼻子上的缰绳及时拽住了它。但它依旧暴躁不已,边跳着用长角向我们的方向一直刺来。
我们这些城里人,很少看到水牛,尤其是北方人,即便在屯子看到的也是黄牛,都很和顺,没想到南方的水牛如此好斗,使我们即刻想起了西班牙的斗牛士。愈是好奇,愈想多抓拍些怒牛的雄姿,于是,并未理会它的警告,愈是靠近去拍摄。
这玄色水牛,性子真是暴烈、两眼大如乒乓球,红如火焰,头上两只尖角,利如锋刃。四蹄蹬开,体毛倒乍,尾巴直指天空,奋力挺起胸,高高扬开始,屏住全身之力一声长啸。这啸声震荡了野外,并且久久回旋。看起来,它是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领域,不容陵犯,惟有自己,才可以在在这里肆无忌惮的生活。
毛会永生怕我们有些闪失落,赶紧出来呼唤我们。于是,我们不再激怒它,而是善意地向它招动手远去了,走出二十余步,再转头看这水牛时,它正呆呆的孤自站在那,圆圆的眼睛望着我们,打了几声响鼻。可能,它也在默默检讨着自己的冒失吧。
青山绿水、古木良田、粉墙黛瓦、耕读传家,让我们真正认识了欧家这个村落,每个细节,每个内心节奏,让我们这群来自燕赵的客人感到一缕亲切,在这里,想到了自己故乡的样子容貌,从而得到了充足的精神抚慰。
回程时,望着来龙山怀抱中的欧家,看着民居屋顶间的袅袅炊烟,竟是那样的生动,那样的静美。虹溪还在神秘地流淌,小村落的日子还在不紧不慢地延续,不变的是小村落里那个永久宁静、永久芬芳的幽梦……
欧家自然村落素描
村落
风车千万转流年,云影浮波倒秋寒。
灰瓦叠层连桂阙,白墙环壁护篱栏。
老树青枝伸徂岁,凉亭金字叙晏闲。
竹韵悠然通小榭,乡愁入梦又回还。
家风家训展览馆
高墙雪壁劝流云,落地秋坊暂洗尘。
檐下多藏卿士月,楼中方到汗颜人。
泷冈阡表传仁厚,曾氏家书赞守贫。
匆过千年读文字,烽烟历史数良臣。
田中烈水牛
三声啸叫震山林,弯角圆眸惊煞魂。
首仰罡风行坎步,蹄掀黄落守生门。
毛如霜骨麒麟甲,尾似清心拂世尘。
霸占一方喷鼻香火地,休闻来者做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