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过去的8月，军工板块无疑是A股市场最热门的板块之一，而新研股份（300159，SZ）当属军工板块的龙头股，不到一个月韶光便走出了翻倍走势。
但新研股份的古迹并没有股价涨幅那么美。2020年，新研股份的净利润亏损25.58亿元，亏损紧张缘故原由便是商誉减值，而商誉减值紧张来自子公司四川嫡宇航工业有限任务公司（以下简称嫡宇航）。实际上，嫡宇航的经营问题是监管关注重点，屡屡被交易所问询。
连日来，《逐日经济新闻》调查创造，新研股份、嫡宇航和部分供应商、客户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潜在联系，这紧张表现在股东和高管在上述主体的交叉。
比如，嫡宇航子公司前高管曾是新研股份紧张客户的股东和监事；两家预支款方的核心人物重合，且有受访工具透露预支款方租用嫡宇航厂房；多个供应商的股东同等或重名，但新研股份并未表露个中的同一掌握关系……
新研股份函证回答比例不敷2%
今年8月，A股市场涌现一波针对军工股的炒作，个中新研股份是板块龙头，五个交易日三根“20cm”阳线的直线拉升极大吸引市场关注。公司股价从8月4日的3.74元/股涨至8月19日的最高价8.39元/股，区间涨幅超过一倍。《逐日经济新闻》把稳到，新研股份上涨背后，中信上海溧阳路等有名游资等曾现身龙虎榜。而新研股份的军工业务，便是落子在2015年斥资36亿元收购的控股子公司嫡宇航。
嫡宇航的主营业务为航空航天翱翔器零部件。今年8月，新研股份公告，中航成本家当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航产投）等拟向嫡宇航共计增资12亿元。看起来，家当成本彷佛看好嫡宇航的发展前景，那么嫡宇航近年来古迹表现如何呢？
收购嫡宇航之前，新研股份的主业是农机。2015年收购嫡宇航后，新研股份拥有“航空+农机”双主业，被市场打上“军工观点”的标签。从2016年开始，新研股份军工业务收入占比逐渐提高，到2020年已达到近六成。但新研股份收入规模并未持续增长。从2019年开始，新研股份的营收和净利润都涌现下滑。
自被新研股份收购后，嫡宇航的古迹表现的确称不上亮眼。即便在古迹承诺期的2015年～2017年，嫡宇航也只因此100.1%的完成度踩线完成古迹承诺。古迹承诺期过后，嫡宇航古迹即持续下滑。2019年，新研股份对嫡宇航计提商誉减值就超过15亿元，直接导致当年上市公司涌现19.79亿元的巨额亏损。
2020年，新研股份净利润亏损额进一步放大至25.58亿元，亏损紧张缘故原由仍是商誉减值。据表露，去年新研股份对嫡宇航计提商誉减值金额达13.47亿元。
而年报问询函另一重点问题仍旧针对嫡宇航，这实际和上市公司2020年年报被出具保留见地有关。年审司帐师无法对嫡宇航部分应收账款的可回收性及坏账准备的充分性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
值得把稳的是，审计机构对嫡宇航54家客户履行了函证程序，涉及应收账款余额20.4亿元；收到个中8家客户的回函，确认金额为3755.45万元，回函比例为1.84%。即便截止到2021年4月20日，也只共计回款5260.56万元，回款比例仅为2.46%。
由客户回函比例低引发财务造假质疑的案例并不稀奇。今年上半年，《逐日经济新闻》调查出“区块链第一股”易见股份存在财务问题，前任控股股东占用资金超40亿元。当时调查的导火索便是易见股份客户函证回答比例低。
而针对新研股份涌现的财务问题，《逐日经济新闻》连日调查创造，嫡宇航和部分供应商、客户之间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潜在联系，这紧张表现在股东和高管在上述三大主体的交叉。
由此，新研股份商业交易尚存以下七大疑问，均需上市公司逐一解释。
疑问一：供应商为何与子公司同为被实行人？
在2020年年报中，新研股份对设备预支款计提减值准备1.62亿元，而后公司在年报问询函回答公告中表示，1.62亿元为公司预支给四川海志合贸易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四川海志合）、四川中地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四川中地）、成都海志合机电设备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成都海志合）的设备采购款7886万元、5040万元、3284万元，对应采购条约金额1.71亿元、1.04亿元、6273万元。
该设备采购款对应的条约于2016年至2017年期间签约，公司未能按进度支付干系款项，因此构成了违约，估量预支款很难收回。
但该项交易未能得到年审司帐师的认可，年报审计报告保留见地涉及事变之一为，公司未供应与上述预支设备款干系的条约履行情形的充分资料和信息。
在年报问询函回答中，司帐师指出，在拜访过程中，三家供应商均谢绝供应其与上游供应商和设备生产厂家的采购条约、款项支付的银行单据等资料和信息。当司帐师哀求实地察看实物设备，供应商阐明说公司已违约，设备厂家已自行处置。
对付古迹持续下行的新研股份来说，计提的1.62亿元预支款也不是小数目，那么这三家供应商是什么来头？
8月18日，来到成都海志合2020年年报登记的地址青羊区万和中央1栋805号。万和中央是一栋写字楼，看上去，805号是大略的一间办公室。把稳到，805号内有两人在办公室办公，此外还有隔断出来的财务室。欲求证该地是否为成都海志合以及与嫡宇航、新研股份的关系时，对方则谢绝透露统统。
随后，还前往成都海志合2018年年报登记的地址光华村落南街50号。上述登记地址是一处私人住所，位于一栋公寓内。
《逐日经济新闻》多方查阅资料创造，根据2018年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以下简称中物院）物资部龙门式数控加工中央海内约请招标评标结果公示，中标候选人成都海志合的项目卖力人是“蹇根”。
图片来源：中物院招投标信息网网页截图
根据2018年9月3日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物资部中物院物资部刀片、刀杆项目（第二次）废标公告/流标公告，四川锦特鸿科技有限公司和成都海志合均未通过资格审查，且未通过的缘故原由大致一样。而四川锦特鸿科技有限公司是四川海志合的全资子公司。
看起来，成都海志合显得有些神秘。
此外，还创造，部分供应商与嫡宇航之间存在难以理解的商业往来。
找到的一份裁判文书显示，涉及到买卖条约轇轕，四川海志合曾与嫡宇航共同列为被实行人。这份裁判文书发布于今年3月23日，丽驰精密机器（嘉兴）有限公司是申请实行人，嫡宇航和四川海志合是被实行人。
图片来源：中国裁判文书网网页截图
实际上，新研股份在去年底关于公司申请向特定工具发行股票的审核问询函之回答中也提到一起有关丽驰精密机器（嘉兴）有限公司的诉讼，被告是嫡宇航，同样涉及买卖条约轇轕。奇怪的是，新研股份表露的被告方仅有嫡宇航，没有四川海志合的名字。
据新研股份表露，若败诉，嫡宇航最多需支付设备款211.2万元及违约金13.6万元。根据2020年年报，上述诉讼以双方达成同等调度的办法结案，嫡宇航需在今年2月5日前支付设备款186.24万元及违约金13万元。
8月18日，拨通丽驰精密机器（嘉兴）有限公司的电话。一位事情职员对表示：“终极用户是嫡宇航，但是签约同海志合签的”。
8月30日，拨打四川海志合2016年工商登记电话，通过社交软件搜索，用户昵称为“海天精工.张海灿”，而“张海灿”在2018年4月3日前曾是四川海志合的法定代表人。对付上述诉讼，对方表示：“我们是作为丽驰的区域代理商。”对付与嫡宇航的互助，他表示之前有，现在不清楚，他本人已经完备退出四川海志合。
8月17日，来到四川海志合的工商注册地址，并未找到四川海志合。大厦门口的物业见告，四川海志合已经搬走“至少一年了”。
四川海志合工商注册地址楼层示意图并无公司干系信息
图片来源：演习 范芊芊 摄
“上市公司如涉及重大诉讼须要表露的，须要表露案件受理情形和基本案情等细节。”上海新古状师事务所王怀涛状师表示，如果供应商和子公司都是被告，应该完全表露被告情形。
另一不愿具名的上市公司董秘对表示，如果这个供应商很主要并且很关键，会对上市公司业务造成重大影响，这就须要表露。另有一名上市公司董秘表示，这还要看上市公司和供应商的交易金额大小以及诉讼金额大小。
疑问二：供应商项目卖力人为何曾是另一预支款方联结人？
《逐日经济新闻》把稳到，四川海志合还与新研股份2020年第三大预支款方四川升友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四川升友）存在联系，预支金额为818.9万元。四川升友2017年年报登记电话与四川海志合相同。
嫡宇航计提的1.62亿元预支款坏账干系方关联图
制图：演习 范芊芊
8月17日，来到四川升友的工商注册地址（成都邑光华巷9号1栋1层）。光华巷9号为商住一体楼，名唤“大地锦苑”。据物业先容，大地锦苑1层是小区外层商铺，但并未在外圈商铺中找到四川升友的办公地。
四川升友工商注册地址所在小区“大地锦苑”
图片来源：演习 范芊芊 摄
四川升友2020年年报登记电话和四川光翼翱翔器株式会社（以下简称四川光翼）相同，而后者的法定代表人为“蹇根”。根据多个第三方企业信息查询软件的联结人备案信息，“蹇根”是四川升友2019年前的联结人。而上文写到，成都海志合的项目卖力人是“蹇根”。
其余，四川光翼有一名现任股东叫“李海涛”，持股比例为20%。而成都海志合的法定代表人也叫“李海涛”。四川光翼另一股东“袁婷”也与成都海志合前任股东同名，“袁婷”还曾是四川光翼的法定代表人。
上述的多个重名是否能解释四川升友和成都海志合的关系？
8月30日，拨打四川升友最新工商登记电话，无人接听。随后，拨打2017年工商登记电话，对方表示不接管采访。
8月23日，曾以商业互助的名义致电成都海志合法定代表人李海涛，他表示目前成都海志合和嫡宇航仍有互助，“有得当的在供应，只是现在他们采购比较少”。对付此前与嫡宇航互助终止的事变，李海涛表示：“它没有提货。”
此外，他还提到，四川光翼与嫡宇航有互助，“给他们代加工一部分”。同时，李海涛承认其四川光翼的股东身份。
8月30日，《逐日经济新闻》以身份致电李海涛，欲再次求证四川升友的“蹇根”和成都海志合的“蹇根”是否为同一人。李海涛在电话中向表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能回答可以见告你，我不能回答，涉及机密的不能说。”
和李海涛在电话中约定，8月30日上午11时旁边在成都海志合办公地面谈。当到达成都海志合办公地时，李海涛却并不在办公室内。再次致电李海涛，对方又表示“统统以上市公司公告为准”。
成都海志合竞标项目卖力人蹇根与另一预支款方关联图
袁婷、李海涛两个名字穿插个中，并分别（或曾经）担当主要角色
制图：演习 范芊芊
《逐日经济新闻》把稳到，四川光翼的地址是在四川什邡经济开拓区蓝天算夜道3号研发楼。而这一地址还是嫡宇航什邡分公司工商资料中所载地址。8月17日，根据导航来到“蓝天算夜道3号研发楼”，在这里并未找到相应公司的踪影。
疑问三：预支款方是否租用子公司厂房？
须要把稳的是，除了四川升友外，嫡宇航所在地附近还有前五大预支款方之一四川星河力量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星河力量）。
该公司成立韶光是2018年2月27日，地址则在什邡市经济开拓区（北区）昌平大道南段8号。来到昌平大道南段8号，创造这里并非是星河力量所在地。“去年就搬走了，（现在）在嫡宇航。”该地一名进出的事情职员表示。
星河力量已搬离昌平大道南段8号
图片来源：每经 胥帅 摄
从嫡宇航一名员工处也获悉，星河力量确实搬到公司办公地。“我们和它（星河力量）有互助，租用的（嫡宇航）厂房。”
对上述情形知情的四川什邡经济开拓区一内部人士向透露：“你说的两家企业（四川光翼、星河力量）该当都在嫡宇航里面，当时是作为它的配套企业。但我不清楚它们现在的经营状况。”
位于四川什邡经济开拓区的嫡宇航所在地
图片来源：每经 胥帅 摄
然而，四川什邡经济开拓区投资促进部的一名事情职员表示，并未听说过四川光翼、星河力量这两家企业，也不清楚嫡宇航是否向它们出租了厂房，“我只晓得嫡宇航向中建材出租了厂房，其他不晓得。它也是保密单位。”
该事情职员的说法与新研股份信披内容同等。2020年年底，嫡宇航与中建材集团进出口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建材）签订设备转让条约，将数字化车间项目部分设备转让给中建材，同时将数字化车间厂房出租给中建材。
还得到了一张该园区的企业分布图，这张图上同样没有四川光翼、星河力量这两家企业。而在四川什邡经济开拓区的重点企业名单里，同样也没有这两家企业。
上述两位董秘和王怀涛也表示，上市公司可以向供应商出租厂房，信披标准要看交易金额大小。
疑问四：工程进度达100%的在建项目，现场却杂草丛生？
嫡宇航参股四川汉翱机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汉翱机器）一事也被监管问询。嫡宇航以设备净值不低于3200万元的闲置且适宜电铣削改造的设备进行实物出资，溢价认购汉翱新增的534.282万元注书籍钱，得到43.99%的股权。
汉翱机器工商资料显示的地址是什邡市经济开拓（北区）通惠路8号。通过舆图搜索该地址并按照导航来到该地址附近，创造并没有“通惠路8号”对应地标，所对应的地址为通惠路9号和其阁下的9-1号，前者是什邡市的车管所，后者则是机动车检测中央。此外，还通过舆图搜索“四川汉翱机器有限公司”也未有相应地址涌现。
通惠路9号系什邡市车管所所在地
图片来源：每经 胥帅 摄
《逐日经济新闻》还把稳到，2020年年报，新研股份表露的主要在建工程中，航空航天部件装置厂、航空航天特种工艺生产线分别对应的预算数为5.35亿元、3亿元，工程进度分别为100%、80%。根据新研股份今年半年报，航空航天特种工艺生产线的工程进度已经达到90%。
但到达“航空航天零部件特种工艺车间”项目正大门，该处大门紧闭，门内已经杂草丛生，未有建筑物痕迹和落成痕迹。而阁下围挡上却显示是“航空航天部件装置厂”项目，上面显示的开工韶光是2016年12月20日，竣工韶光是2017年4月20日。
航空航天部件装置厂项目工程概况
图片来源：每经 胥帅 摄
“航空航天零部件特种工艺车间”项目尚无落成迹象
图片来源：每经 胥帅 摄
疑问五：孙公司前高管为何是大客户前股东和监事？
据新研股份年报问询函回答表露，三家供应商中，四川中地为代理人，真正供应货色的是北京航兴盛经贸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航兴盛）。
据新研股份年报问询函回答表露，北京航兴盛第一大股东霍海平为嫡宇航子公司天津嫡宇航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津嫡宇航）的前高管。这个名字还涌如今北京海源通航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海源）的历史股东中。北京海源2015年年报显示，2015年7月6日，霍海平认缴出资385万元，成为北京海源的新增股东，根据启信宝等多个第三方企业信息查询软件的工商信息变更记录，霍海平还曾担当北京海源的监事职务。从2016年开始，霍海平逐步退出北京海源的股东名单以及监事职务。
值得一提的是，北京海源电话与北京航兴盛2014年～2016年工商登记电话相同。
8月17日，来到四川中地的工商注册地址，公司多名事情职员表示，由于自己是此后入职，不清楚2016年～2017年与北京航兴盛、嫡宇航所签订的这份条约。8月18日，拨打了北京航兴盛最新工商登记电话，但未接通即被挂断。
四川中地办公地点大门
图片来源：演习 范芊芊 摄
北京海源成立于2014年5月22日，注书籍钱为1000万元，现任法定代表人为胡志坚。这些信息与新研股份年报问询函中所表露的应收票据第九大欠款方的信息匹配。
据新研股份表露，截至2020年年末，公司应收票据账面余额1.22亿元，全部为商业承兑汇票，计提坏账准备4852万元，计提比例39.68%。北京海源涉及的应收票据金额为301.43万元。去年，新研股份对北京海源的发卖收入为3971.29万元，但仅回款3055.40万元。
图片来源：新研股份年报问询函回答截图
实际上，北京海源是天津嫡宇航2020年前三季度的前十大客户，发卖额为3215.91万元，紧张是采购铝材等。2020年底欠款余额为301.43万元。2017年、2018年以及2020年1月～9月，北京海源也曾向天津嫡宇航发卖铝材、钢材。
两家公司还存在股东和高等管理职员重名的情形。“陈涛”为北京海源的现任股东，认缴出资额对应的持股比例是3%。根据2017年5月23日北京市海淀区公民法院表露的一份刑事讯断书，“陈涛”也曾是北京航兴盛的业务部经理。刑事讯断书显示，2016年4月25日，北京航兴盛实际掌握人霍某（刑事讯断书显示为“北京航兴盛经贸有限公司实际卖力人”）因涉嫌单位行贿罪被羁押，被告单位为北京航兴盛。当时，“陈涛”作为北京航兴盛的业务部经理，也是北京航兴盛的诉讼代表人。
图片来源：中国裁判文书网网页截图
8月18日，拨通了北京海源的工商登记电话。对方给了一个业务部门事情职员的电话，通过社交媒体搜索，显示用户名为“北京海源通航科技有限公司-陈涛”。
《逐日经济新闻》以商业互助为由拨通“陈涛”的电话。
问：你们和天津嫡宇航是什么关系？
“陈涛”答：我们之前有一些机加（音译）的活儿，我们基本上都先容给它（天津嫡宇航）做了。
问：你们是同一个业务是吗？
“陈涛”答：对，我们两家基本上是，由于我们这边没有机加，然后有原材料，我们有也是它买，它们也是我买。
问：你们给它们先容业务？
“陈涛”答：对，偶尔我们做不了的。
问：你之前在北京航兴盛事情过吗？
“陈涛”答：最早是。
8月30日，再次拨打北京海源的工商登记电话，讯问霍海平是否还在公司任职。对方表示：“你直接给他打电话。”随即匆匆挂断。
疑问六：客户及供应商穿透股东是重名还是同一人？
嫡宇航子公司天津嫡宇航还与新研股份2018年第一大客户天津航瀛精诚检测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天津航瀛）注册地址附近，都位于天津市东丽开拓区东谷中央2号门。天津嫡宇航2017年报登记电话与天津航瀛2018年～2020年年报登记电话相同。
对此，新研股份曾阐明，双方通过天津市东丽经济技能开拓区管委会的招商引资操持，注册于天津市东丽开拓区东谷中央的不同户，并可享受一定政策优惠；且双方互助是通过天津市东丽经济技能开拓区管委会的推举。
但巧合之处在于，德阳天安华鑫创业投资合资企业（有限合资）的股东关联。根据启信宝等多个第三方企业信息查询软件的工商信息变更记录，该公司的股东黄程玮也曾是北京海源的股东。
天津航瀛的实际掌握人是白晓雨，其也是德阳天安华鑫创业投资合资企业（有限合资）的股东。此外，天津航瀛的股东“沈广亚”与新研股份在去年三季度报问询函回答中表露的搪塞款方贵州恒航华盛科技有限公司股东“沈广亚”同名，2018年年底搪塞余额为900.43万元。
新研股份孙公司前任高管霍海平的业务关系网背后，
白晓雨、沈广亚、黄程玮、陈涛等名字频繁闪现
制图：演习 范芊芊
8月18日，拨打了天津航瀛和天津嫡宇航的相同座机号，但结果显示号码不存在。
疑问七：多个预支款方是否受同一人掌握？
根据启信宝等多个第三方企业信息查询软件的工商信息变更记录，新研股份供应商北京航兴盛的前任监事为“毕亚平”，这个名字也涌如今新研股份公告中北京联泰东林铝业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联泰）法定代表人一栏。该公司是新研股份2020年的第一大预支款方，预支金额为4104.84万元。北京联泰2015年、2016年年报电话与北京航兴盛2015年、2016年年报电话相同。
8月18日，拨通了北京联泰最新工商登记电话，讯问是否是北京联泰，对方表示不是，随即挂断电话。8月30日，再次拨打北京联泰最新工商登记电话，讯问是否是“毕亚平”，对方也表示不是，随即挂断。
值得把稳的是，北京联泰的预支款也涌现部分计提坏账减值准备。
新研股份在年报问询函回答中表示，由于客户设计图纸更新等缘故原由，2020年初，公司与北京联泰、北京万航诚信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万航）分别签订终止协议，北京联泰、北京万航不再哀求嫡宇航支付条约剩余款项。这部分预支款项估量不能取得货色，也估量不能收回，于2019年度计提减值准备。
个中，北京万航是新研股份2020年第二大预支款方，预支金额2255.41万元，该公法律定代表人为“石新京”，此姓名涌如今北京联泰的历史股东中。根据北京万航2020年年报表露，石新京的认缴出资额为335万元。
新研股份在2020年三季度报问询函回答中表露，涿州泰瑞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涿州泰瑞，工商信息显示名称为“涿州市泰瑞科技有限公司”）为其2020年上半年第一大预支款方，截至2020年6月30日预支款余额为1362万元，涿州泰瑞的法定代表人为“任传宝”，而这一名字也涌如今北京万航的股东中。涿州泰瑞另一股东名为“石新京”。此外，北京万航与涿州泰瑞2020年年报中的联系电话也相同。
8月18日，拨通了该电话，对方表示北京万航和涿州泰瑞是两家公司，自己是代理记账的，在两家公司分别任职，“（两家公司）股东是一样的。”
8月30日，再次拨通上述电话，追问两家公司是否是同一个人掌握，对方表示不清楚。
除了上述供应商之间错综繁芜的关系，还创造了其余两家供应商之间可能的关联，个中一家供应商同样曾涌现预支款项计提坏账的征象。
新研股份在2020年半年报及三季报问询函回答中表示，江西国贸企业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江西国贸）1900万元坏账计提减值准备，该款项系预支采购装置生产线而支付的预支款项，因项目结束，公司未连续支付后续条约款项，原预支款难以索回，因此全额计提坏账准备。
江西国贸的一位股东名为“邹建华”，江西天之翔航空数控技能有限任务公司（以下简称江西天之翔）的法定代表人也名为“邹建华”。据新研股份表露，江西天之翔为新研股份搪塞款方，2018年底搪塞余额为1053.35万元。此外，江西天之翔还和江西国贸一起因买卖条约轇轕被沈阳机床株式会社起诉。
8月18日，拨打了江西天之翔的最新工商登记电话，但显示已停机。又拨打江西国贸的最新工商登记电话，对方承认公司是嫡宇航的供应商。
新研股份多个预支款方相互干联，
石新京、毕亚平、任传宝三个名字或身兼数职
制图：演习 范芊芊
若上市公司两家供应商属于同一实际掌握方，这须要信披吗？
王怀涛表示：“要看交易金额大小，占交易金额很少的话不须要。”但另一上市公司董秘表示，供应商的同一掌握关系不须要表露。
8月29日晚间，向新研股份信披邮箱发去采访函。8月30日和8月31日，多次致电新研股份信披部门。一事情职员表示，采访函已转交给领导。截至发稿时，尚未得到新研股份方面新的回答。
手记丨上市公司须坦诚回应质疑
成本市场始终喜好将一句话奉为圭表标准：“市场总是对的。”
但市场也有可能是错的。
否则为什么被出具“非标”见地，函证回函比例低的新研股份会当选为板块龙头。
仔细研究，再利用一些公开的企业信息查询渠道，新研股份子公司、客户、供应商、应收账款、预支款方背后的“巧合”并不难查。比较如此多的“巧合”，市场还是更关心它的军工观点，理性很多时候还是比不过感情。
诸多质疑并不虞味着已经为新研股份这家公司下了却论，但以信息表露为核心的成本市场，上市公司总须要向投资者回答这些质疑和“巧合”吧。
很多时候，原形是在水面之下，本色比形式更主要。
：胥帅 演习 范芊芊
编辑：梁枭
视觉：邹利
视频编辑：朱星运
排版：梁枭 马原
逐日经济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