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头条>历史灰尘注:前面我更新完了曾昭抡博士的《滇康旅行记‬》,下面我们一起去看看大凉山的人文与风光。
1941年7月1日,跟随民国曾昭抡博士和他的“川康科学稽核团”出发,看民国时的大凉隐士文与风光。
本文‬摘‬自曾昭抡博士《大凉山夷区稽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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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波重型折叠门图_1941年大年夜凉山徒步纪行逛切近亲近夷区的雷波城访一位精晓汉情夷胞 复合门

纯粹地再现一下民国时的学者对付夷人的研究与意见,很客不雅观地呈现一下过去的资料而已。
我以为民族政策的终极是各民族都走向当代化,不存在优待,也不存在歧视。

逼近夷区的雷波

海拔一千二百六十米的雷波县城,位在金沙江北岸上,逼近山顶的一小片椅形台地当中。
这片台地,便是所谓“雷波坝子”。
形状东西较宽,南北较短。
大约由东到西,计有十多里的长度;由南到北,则不到十里。
名为坝子,实则地面并非与水面相平行;而系自西往东,微向上坡。
其上所辟稍带梯式的坝田,满植水稻。
此处海拔虽属不低,但以位在金沙江河谷关系,景象殊为温和,稻子长得非常茂盛。
即在素称“天府之国”的四川,此等稻田,亦甚少见。
坝田南面,向前陡临金沙江。
自江边上到此片平原,需爬上一匹绝壁。
由雷波城十五里下到江边,过江又复陡上十五里,即到云南永善县境的“井底”,乃一汉、苗两族杂居地。
此镇名称的由来,大约系因自该处下窥金沙江,宛如俯瞰井底之故。
至于雷波坝子的东北西三面,则全有山峰环抱。
北面高山,有锦屏山之称。
该山巉岩陡立,一片荒凉,堪称壮不雅观。

虽然位在高岗上,雷波景象,已似范例的四川景象;与康滇高原,大有差异。
夏天雨季终了往后,阴天常露晴意,可是又老晴不起来,反而常常要飞小雨。
县城幅员殊小,作扁长形,东西宽而南北短。
城内紧张街道,只有东西一条大街,全长约计六百米。
南北只有旁巷,并无正街。
即此小小面积,里面仍有不少空地。
正街以外,房屋殊不见多。
大街大部分是铺的石灰三合土。
到此正值赶街,中午诚然非常热闹,可是范围也只限于当中那段闹市。
绕城四周,有护城小河一道;对付防守此城,颇有贡献。
城外街房不多,比较地南门外最为热闹。
可是历经夷匪烧掠,劫余所剩,为状可怜。
侥幸县城始终未被攻入,迄今仍得保存固有状态。
然而变乱之余,居民有如“伤弓之鸟”。
提到蛮子,老百姓类皆不免“谈虎色变”。
我们一群人,穿过凉山,来到此地,本地人认为不啻从天而降。
第一天到此,全城人就都知道了。
偶尔到街上,在一家店里买点东西,许多老百姓,立时围过来,问东问西地,争问凉山环境。
父老们来,群向我等慰问。
凉山如此逼近,夷人对他们生活的影响十分重大。
讲起来,这家有儿子被掳,那家有女儿被抓。
此等恐怖的事,在雷波竟是“司空见惯”。
这样无怪他们一提起凉山,就不免有点战栗。

雷波县境,汉人总数不过两万多,夷人约倍此数。
县城城厢住户两三千人,却全是汉人。
本城商业,紧张地依赖汉夷间的贸易。
以是汉人虽然畏惧夷人,而且讨厌他们,却不能不让他们自由来往。
赶街日期,常有百数夷人入城。
个中大部分,当然当天就折回家去。
为防少数滞留分子滋事起见,县府大门与二门之间,阁下设有一所可容二三百人的边民公寓,规定在城内过夜的保夷,必须在此就宿。
同时县政府内,附设“屯殖统领部”,以资弹压。
至于卖力这一带地方治安的部队,则为十七师部下陈营长所带的一营人。
那营实在一共只有四连。
就中两连(包括一个机关枪连)驻在城内;防护县城以外,随时可以派出剿匪。
其他两连,分配在雷波到蛮夷司的大路上护路。

凉山夷人拿来雷波出卖的当地货,直到三十年止,仍以鸦片为大宗。
他们所买的,则大体限于盐、布、酒三项。
其他尚有针线等。
市上陈设货品,因此亦以此数种占主要地位。
不过同时汉人所须要的各种普通货品,也是搜罗万象。
女子所用各色花布、洋式纽扣、红锡包牌的纸烟,以及信纸、信封、草纸、钱纸、贡喷鼻香、火柴、中国药材等等,市上都有出卖。
市情相称繁荣。
即在不逢街期的日子,大街上也摆满了摊子。
人来人往,相称拥挤。
白天固然如此。
夜间灯火底下,更加要热闹些。
大烟馆相称公开;这是造成夜生活的一种紧张缘故原由。
烟瘾过足往后,就要消夜,以是街上小吃馆也非常发达(对岸滇境“井底”地方,大烟更要公开些。
因此虽非县城,夜市较雷波尤为热闹)。
店铺种类,以饭铺与小吃馆最为显著。
酒铺很不少,一部分为的是搪塞夷人的须要。
旅店和茶馆,也颇有几家。
别的则大部是些杂货店了。
理发店全城只有一家,糖食店也只有一家。
摊子方面,亦以食品摊子占去紧张身分,雷波人显然是很好吃的。
夏末来此,街上卖梨的摊子特殊多。
梨多来自金沙江边,个子很大。
就中最常见的一种,产在高山,以此名为“高山梨”。
该梨奇大,且水尚不少,可惜肉粗味涩。
听说老鸦岩的梨子,要好得多。
我们到此,不巧该处梨子“隔年”,无福享受。
那种梨子,大小以及外表形状,和高山梨并无差异,买时需特殊找说老鸦岩话的人去买。
其余尚有产在凉山区域拉里沟(位在母狗坡附近)的梨子,个子小些,可是味道也很好。

今日的雷波城,真这天月牙异,今是昨非。

雷波市上,交易媒介,法币与生银兼用。
二者之间,有一定兑换率,随时价而高低。
夷情面愿要生银。
他们买东西,也大都是用银子。
以是市上银子,相称充斥。
连县政府职员的薪水,一部分亦用银子发放。
川省别县,抗战以来,铜元几已收尽。
雷波以交通不便,独是例外。
毛票以外,迄今仍旧利用铜元以作辅币。
当二百文的大铜元,一枚现在当做五分钱用。

县城太小,里面公共建筑不多。
县政府与县党部以外,政府机关办公处所,只有一座“城厢镇镇公所”,和一处“雷波县机关法连合合办公处”。
二十九年方告成立的邮局,即系设在末了一处地方。
城向唯一的寺院“禹王宫”,目前用来驻扎军队。
西道路北,位在镇公所隔壁的“城厢镇中央小学”(以前称“县立第一小学校”),乃是全城中最神气的一幢屋子。
门前有高高的石级,里面有楼房。
楼上临街一座平台,可以俯瞰全城风景。

雷波县政府,雷波屯殖统领部,1941年孙明经摄

到此借宿小学,又有木床可睡。
可是我们生得贱。
夷区睡惯泥地,到此舒畅起来,反而以为不惯。
小学里面,附设不少其他公共机关。
门前挂满了各种招牌。
个中一块,写的是防空指挥部。
雷波虽则一贯未曾放过警报,可是已经感想熏染威胁。
由昆明到成都的直航线,听说经由本城上空。
此处正是该线中央点;由此到昆明或成都,均是一小时半的航程。
位在城内闹市中央的钟楼,业已改成警报钟楼。
但是本城不通长途电话,敌机万一降临,恐怕事先难以知悉。

雷波处在夷巢中央,四面差不多全被夷区包围着。
往东通到蛮夷司的大路,乃是本县对外交通的紧张路线。
这条大道,民初以来,由于夷患频仍,亦常窒息。
近几年来,比较好得多。
可是迄今没有武装护送,仍旧无法放心通过。
途中夷匪、汉匪均有,较之纯粹夷区,更难对付。
夷、汉两族间的仇隙,尤令汉人行此道者,觉得甚有戒心。
目前办法,是由政府规定农历一四七为哨期。
届时客商行旅,结伴大帮同行,由十七师派兵荷枪护送。
每过危险地带,先开一排机关枪以示威。
哨期以外,沿途行人几于绝迹。
我们此行,由于亟于赶路,不能期待哨期,只好向陈营长特殊交涉,拿他几封先容信,沿途找人保护。

邮差也只能跟哨期走,以是此处信件,三天送一次。
本地没有报纸。
叙府(宜宾)报纸,到此普通需迟八天。
成都报要迟十二天。
县府虽有电台,亦只拍发官电(只能通到重庆与成都两处),并不收广播。
以是关于时局进展环境,此处,真是迟缓极了。

雷波一则逼近夷区,二则交通不便,诚然是重大的不利。
然而正是由于这样,此处物价颠簸,受战役的影响特少。
在全体四川省境内,雷波乃是生活最低的地方。
这样加上不受空袭扰乱,使当地公民,均能安居乐业,觉得相称伸展。
在三十年夏季,本地物价,较以前也差不多涨了一倍。
可是当时米价,还只合到十九元国币一大斗(三十二斤);较之川省其他各地时价,不过六分之一或七分之一。
一杯酒只卖到一角五分或两角钱,请一顿客只要几块钱。
讲究应酬的人,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都可有酒席吃。
城内十几家馆子的厨司,专门等着替人家私邸办酒席。
猪肉只要一元二角一斤。
面和抄手,都是两角一碗。
面颇不坏,在前清时还是贡面。
这种价钱,无怪小吃馆总是人满。
本地人喜好专吃酒,不用菜咽。
街上酒铺,不下五十家之多。
雷波人也很好。
他们大都是由川省各地转来,因此并没有什么分外方言。
我们说不出,什么是范例的雷波话。
由于这样,他们对表面来的人,非常客气,而且可亲。
从夷区来,以为雷波太可留恋了。

王雨庵师长西席的发言

王雨庵师长西席,是一位熟习凉山夷情确当地名流。
他家原是三棱岗人。
据谈清朝时候、汉人势力,不但达到黑角,而且由雷波西去、业已直达黄茅埂。
当时雷波、黄螂、三棱岗三处,均置有屯卫,以兵屯田,以资守卫。
黑角则设汛地。
黑角只有街子,未筑有城。
雷波筑有砖城,其他两处则有土城。
带兵武官,在雷波为守备,在黄螂设有都司及巡检司,三棱岗有巡官,黑角有汛官。
在此种周密戒备下,虽因夷性好战,卫突时起,然而究未酿成大患。
民国以来,防军大部撤换,实力软弱,情势遂日趋恶劣。
后来四川军阀混战,各据一方,争夺地盘,渐致有雇用夷兵者。
至民国八年,一部分夷兵,杀汉籍军官而叛。
影响及于凉山全部,各支夷人,群起相应,遂大举叛变。
是年六月,陷三棱岗,掳去驻军三百八十人,公民八百,枪二百余支,去世伤尚不在内。
带兵的主座邱某,亦在被掳之列,据称迄今仍在省己当娃子。
当时王师长西席年纪尚小,百口住在三棱岗。
其父殉难。
兄弟被捆去,在夷人家当娃子二十余年。
至二十九年,方始以白银十五锭,托人将其赎去,送到成都军校读书。
三棱岗经这次变乱后,完备毁灭,沦为马家夷地。
但夷人迷信,盘踞后亦不来此居住,遂致成为废墟。
当夷患大发时,夷人长驱直抵雷波城下,实施围攻。
南门外市街,亦被焚毁。
幸公民奋力守城,乃免沦陷。

家中虽罹此奇祸,痛定思痛,王师长西席对付夷人,并无仇感,只觉汉、夷两族,在边地为一悲剧。
生平志愿,拟对改进汉夷关系,有所贡献。
边城有此人才,十分难得。
二十七年,川省雷马峨屏区域,添设边民小学,雷波县境,有一所设在乌角,卿由王师长西席任首任校长,前后达两年半之久。
后因兼任城厢小学校长,事忙难以兼顾,乃行辞职,改由精通汉情的夷胞李仕安君担当。
李在职半年,亦甚卖力。
不虞三十年夏,川省教诲厅,谓各地边民小学,成绩欠佳,令其一律停办。

此事从本地士绅看来,认为极可惋惜。
据王校长说,至少此座小学,成绩殊佳。
黑夷来此读书往后,学得汉人礼貌。
对汉人情感亦变好。
二十九年尾月,他特亲入凉山,招收黑夷学生。
沿途到处有以前学生护送,到一处即有一次盛大招待。
个中有一处,乃至聚拢夷人千余名之多,打牛多条以资接待。
该次由雷波走到黄茅埂,折往牛牛坝后,原拟北去峨边,为大雪所阻,乃不得不折回。
走这一趟,招到夷胞学生四十余人,总算成功。
不料回来往后半年,学校竟又停办,真是太可惜了。
在王校长任上,上面积欠本校经费不少。
王以私人资格包管,向本地士绅筹借,为数前后计达一万余元。
学校关门,账仍未还。
王师长西席为此事,难免不免有点受累太深。

一位有志边陲奇迹的青年

提起在雷波短匆匆的勾留,我们永不会忘却在该城碰到的李元福师长西席。
李君四川人氏,家住在成都附近,相称富有。
他本人专攻农科,二十九年夏天,在金陵大学毕业。
当时各方对付农业人才,须要甚殷。
照他这种环境,找一件适当的事情,舒舒畅服地过日子,本来是一件极随意马虎的事。
可是在大学期间,李君对付投身边陲奇迹,早有决心。
惟恐家中人阻拦,毕业往后,便一人偷跑,来到雷波。
准备对此处屯子经济,作长期研究。
到此曾在乌角边民小学,任教半年。
后来离开教职,以全部韶光,自行研究。
同时写些文章,送出投稿,借此项些微收入以坚持生活。
最近半年,他去过大凉山,到了黄茅埂。
又曾涉江到“井底”一带。
作两星期的稽核。
对付他这样做法,家庭既不同情,同学也不附和。
他们的见地,都以为此事无异捐躯个人出路,常有信来,劝他回到都邑,另就本行职业。
对此他却始终不变态度,准备在雷波住下去,暂时不拟他往。
结果有几位同学,被他冲动了,居然也想来此僻壤做事。
抗战以来,边陲稽核事情,变成相当时髦。
可惜多数人的活动,限于坐在都邑,喊几声口号。
略为到边地跑一跑。
已属难得。
像李君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有志于边陲奇迹的青年。

据李君说,雷波对江,滇省永善县境,原属四川统领。
至民国时,始划归云南。
因此统统风尚,仍与四川无异,而与云南其他各县,则大有差异。
该县位在金沙江之南,沿江展出,作窄长形状。
东西长达两三百里。
南北纵深,则不过四十里,南面以一匹大山为界。
县境汉人、苗人与保夷杂居,出产以洋芋及大烟为大宗。
所谓苗人,全系花苗。
他们脾气驯良,从不滋事,向来与汉人相安。
可是年夜胆善战,具有坚忍不拔的精神,为夷人所不及。
例如老熊或野猪,临了他们所种庄稼,他们便会裹粮三五日,穷追之以作报复。
万一追者不回,其家人即继之去。
如此前仆后继,非得熊或猪甘心而后已。
凉山倮夷,平日打冤家或与汉人征战,一次不过去世伤四五人。
其次黑夷渡江进攻苗人,大败而还,丢失竟达八十余人之多。
从此他们敬畏苗人,不敢再度考试测验。
李君又说,苗族社会组织,十分民主化;与保夷之实施阶级制度,正属相反。
他们均系自耕农,并无奴隶阶级存在。
一处地方的领袖,称为“苗头”,乃是本地苗人大家推定的。

一位精通汉情的夷胞

在雷波城的茶馆里,我们遇见了曾任乌角边民小学校长的李仕安师长西席。
李师长西席久住成都,曾在川军里面任职,前后达十余年之久。
新近方始回抵家乡做事。
边民小学结束往后,刻在雷波县党部帮忙,准备为该党部筹设凉山分校。
他说着一口极好的汉话。
生活习气,已经完备汉化。
身上穿的,是一件箍得很紧的蓝布大褂。
对付汉人情形,非常熟习。
他乃至说,夷人当中,精通汉人情形的,一共只有三位,便是屈木藏饶、岭光电和他本人。
那两位都是越西人。
屈木藏饶,近已去世,令人不免有“又弱一个”之感。
川省雷马峨屏四县,只有他一位夷人,够得上说是通达汉情。
许多谈论凉山问题的人,都主见消灭黑夷。
李君之意,以为大可不必。
他说,凉山夷人,为数根本有限,值不得如此小题大做。
许多其他方面揭橥的统计数字,类皆过于浮夸。
据他估计,西昌县境,约有夷人三十万。
雷马峨屏四县,则一共不过十万旁边。
就中雷波县最多,也不过四五万;个中四千余人,业已先后投诚。

屈木藏饶

历史灰尘注:曲木藏尧(1905-1940),别号王治国,彝族,四川越西人,民国期间四川凉山彝族的精彩人物。
毕业于中心政治学校蒙藏华侨班。
曾任夷族党务宣扬员、西昌行辕上校副官,抗战期间,在修通连接滇缅公路的乐西、西祥公路时,他任筑路三支队队长,动员了许多彝族参与修路事情。
著有《西南夷族稽核记》、《平津归来》等。
1940年,他被邓秀廷下鸩杀戮,其好友张伯伦写有纪念文章,对其平生进行了先容,详情见百度百科。

田坝暖带密高下土司岭光电与岭邦正,1941年庄学本摄

历史灰尘注:岭光电(1913—1989),生于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甘洛县胜利乡,暖带田坝土千户后裔,是民国期间凉山彝族的精彩人物。
在南京中心军校读书期间,加入了军统组织。
1936年军校毕业后,被任命为民国政府的官员的同时,又规复了自己的土司(土千户)职务,1947年当选为立法委员,1950年凉山解放前夕,被委以二十七军副军长之职。
解放后担当过四川省政协委员。
岭光电热爱彝族文化,有强烈的彝族意识,同时又有着中华民族情怀。
生平写了大量关于彝族的论著,其子尔布什哈与中山大学历史系温春来教授共同搜集、整理、出版了《岭光电文集》。

李仕安

历史灰尘注:李仕安(1913年-2017年8月26日),男,彝族,1913年出生, 四川省雷波县人,1933年参军,1936年在中心陆军军官学校毕业,民国期间曾任四川省雷波边民学校校长、川康边防总指挥部中校参谋、忠良政治辅导区区长,两盐彝务指挥部行营参谋长、国民革命军24军司令部上校参谋,1941年上半年,任四川省立雷波边民学校校长,下半年学校裁撤赋闲。
1947年,当选中华民国国民大会代表,1950年,在贺龙的亲自先容下加入了中国公民解放军,为解放军进入凉山担当引导,旋任184师民族干部演习班主任,曾被打为右派,后任雅安市政协委员,直至离休。
李仕安谙熟凉山地区的各种情形,曾被著名学者曾昭仑誉为“一位精通汉情的夷胞”,他与闻囿、陈仕林、胡庆钧等有名学者互助过,解放前办过几份报纸,晚年撰写了许多宝贵的文史资料。
2017年8月26日,在成都家中离世,享年105岁。
详情见百度百科。

关于雷波县境矿产环境,李君说,清朝全盛时期,县境开采的铜铁矿,不下十四处之多,均系嘉庆年开,道光年停。
咸丰往后,夷人专横獗,矿区沦陷,统统遂全告停顿。
比来规复开采者,计有黄螂附近的两处铅矿。
至昌蒲田附近的铜矿,虽在大路阁下不远,迄今仍在夷人手中。
位在龙头山脚下的猰子沟地方,有一处不错的铅矿。
该处位在川省境内,距雷波城不过一百二十里。
但因川境无法可通,绕道云南省境去,计有一百八十里之遥。
以前传说此矿含银甚丰。
川、云两省驻军,为争此矿开采权,一度发生武装冲突。
川方以交通不便,给养困难,被歼数千人。
后来才知该矿并无采银代价,却又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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