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衍俊

沙琅镇铝合金门窗_沙琅之歌 铝合金门

电白腹地有条大河,人称电白的母亲河——沙琅江。
沙琅江起源于粤西第二高峰鹅皇嶂,由北向南弯曲迂回,缓缓地汇入南海。
那滔滔不息的江水,养育着这一方水土,一方公民。
冲积而成的“小盆地”里,沃田沃土、稻花飘喷鼻香、果子芬芳……

沙琅圩位于沙琅江畔。
相传宋代,人们在江岸沙丘上设点买卖,久而成圩,人称“沙琅圩”。
光阴荏苒,沙琅圩随着时期发展而嬗变,圩场易地,不断扩大。
清朝雍正九年(1731年),这里成为巡检司驻地;现在,这里是电白的县域副中央。

五岁那年,父亲拉着我来到沙琅十字街头,在只有一块台板,三张长櫈的小店里,喷鼻香喷鼻香地吃了一盘沙琅豉油捞粉皮。
从此,沙琅圩十字街和沙琅粉皮成了我的美好影象。

十岁那年,我从“看牛娃”发展为“担柴郎”。
那时,能一次次年夜胆地扛起柴担冲向离家十多公里的沙琅圩,多少也与这碟粉皮有关。
一担柴四五十斤,好市时能卖得八角到壹元,成交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十字街头那碟喷鼻香喷喷的豉油捞粉皮。

坐落在十字街口的电白二中,年代古远,前身是1813年创办的“双峰书院”,新中国成立后成为完全中学。
后来,我走进了这座学校。
这是我和沙琅十字街“续缘”的日子,这次是为寻梦而来。

那时的沙琅圩,东西、南北走向的主街两条,在圩市中央交叉成十字,人称十字街。
十字街并不是横平竖直,而是没有严格方案下的“自然”波折。
当地人把“竖”街叫正街,命名兴隆街。
东头的村落落,曾叫东边村落,后叫“大路巷”,村落中大巷与正街相连。
西头接着国道,交会处,榕树郁郁葱葱,形如巨伞。
大树可乘凉,“榕木头”成为“趁圩”人相互期待、叙见闻、谈收成的脚点,是这带的地标。
横街北段叫东风街,是供销社国营商店——五金杂货行、纱布行;南段叫大成街,街尾有块空地专摆卖竹子、竹器之类,叫“竹行尾”,侧边是柴草集卖地。

沙琅圩街道幼年路多,十字街和大大小小的巷子,编织成电白山区“繁华闹市”,肩负着电白山区商品流利的重任。
圩日交易因此农副产品为主,番薯芋头行、豆类行、鸡鸭行等在街道上自然形成。
赶集日,巷子也成交易场所。
山里人“趁圩”,都是挑芋头,鸡子、鸭子等而来,买油、盐等生活品回去。
街道宽处只有六七米,狭窄处三四米,因而街边摊位“寸土寸金”。
农人盛物多是大箩小筐,把街道、巷子等塞得水泄不通。
中午是赶集高峰,想从街头走到街尾,要“穿破道道人墙”,想买卖物品没有一身力气,真的很难。
鼎沸的人声和铁锅、铝煲修补店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交织成雄壮的交响“乐曲”。

正街东头是菜市。
记得菜市边的阿来卖粥有“功夫”,盛粥时勺子在碗里抖两下,能让纸薄的肥肉片整整洁齐地摆在粥面,令民气旷神怡。
环境虽不佳,但那时猪肉粥引人爱,而且花一毛钱就能解饥,因此客人云集。
大多人都是站着吃,津津有味。

我后到沙琅江的源头镇那霍事情,沙琅圩成为我回家的中点。
童年时梦牵魂绕的那碟粉皮,以及享誉省内外的“沙琅酱油”“沙琅蕹菜”等常常解我口馋,也目睹着沙琅圩由原不敷一平方公里的小圩,扩展到繁华闹市,成为电白的县域副中央。

现在多条“十字街”,横平竖直,站在街头能看到茫茫的街尾。
宽广街道中,斑马线刺目耀眼,车水马龙,在红绿灯指挥下,处处有序;那浓浓的绿阴与摇荡花枝让行民气旷神怡,精神十足。

晚饭后的沙琅公园音乐响起,一群姨妈舞步翩跹;园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环卫姨妈,拉着垃圾车,摆荡着长帚,整天“巡逻”在大街上;“创建全国卫生城市、文明城市”的横幅在街头上飘荡,街道“亮堂堂”。

旧十字街头那棵榕树更加苍翠,树下小摊档早己不存,旧十字街也褪去昔日的繁忙,像是完成了义务而光荣退役的战士,身心宁静起来,穿着时尚起来,手举花枝摇荡起来。
小巷、胡同也明净、光洁起来。
沙琅圩古老的容颜神采飞扬起来,婀娜多姿起来。

沙琅粉皮档也多了起来,由原来专卖“沙琅酱油捞粉皮”拓展到肉炒粉、猪杂粉等,成为粉皮美味“集大成者”,让人垂涎不已。

我和沙琅粉皮的“初恋”地,已被一幢“沙琅文化中央”大楼覆盖。
卖力人说,政府要把沙琅打造成为客家文化胜地,文化中央设计有戏曲厅、客家山歌厅、书法展览厅、象棋围棋厅、客家人生活用具以及生产用具陈设馆等,让山里人的文化生活更加丰富。

沙琅江,曾经是电白物流繁忙的水道。
江面船儿穿梭,码头货如轮转。
一群疍家人,在江中呼号,沿江两岸留下纤绳段段,留着他们深深的脚印和沙哑的歌声。

如今,代代生活于船上的疍家人离船上岸,在琅江渚头,盖起楼房栋栋,成了沙琅的一道风景。
近年来,沙琅江开展全面管理,江堤加固,源头整洁,水美江堤美。
沙琅江畔成为市民闲游的好去处。

沙琅江以崭新的姿态拥抱着圩镇。
江水哗哗歌唱,昭示着沙琅圩的繁荣,也昭示着沙琅人奋斗不息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