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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刚峰

儋州折叠门图片_旅游名胜白马井最早吟诗者不是苏东坡却是寓儋布衣许康平易近 防火门

最早记载“白马井”这段历史的史志,是一本听说是隋唐期间的海南方志《抱驿都旧志》,载有“适渴,其白马嘶啖(dàn)跑沙得泉”的干系内容。

抱驿都是个驿站也是个地名,位于现在儋州的洋浦三都一带。

可惜,这本志早已散佚了,后人引用这句话,也没有明确此白马是谁的坐骑。
但是,海南至今保存最完全最早的一本史志,明朝的《琼台正德志.山川卷》中却称:“后伏波将军乘白马跑沙得泉,由于井,去海涛才四十五步,其味清,村落夫于井上立伏波庙。
”明朝乡贤唐胄,为何敢肯定是后汉马伏波留下古迹,最关键的证据是他志书中收录宋朝寓儋绅士许康民咏《白马井》的一首诗,诗云:

矍铄平生善用兵,论他薏苡得贪名。

不因渴骥遗踪在,谁识将军到底清。

这首诗主题,的确咏的是马伏波。
诗中所用“矍铄”一词,典故却正是来自《后汉书·马援传》中的:“矍铄哉,是翁也”。
此诗,用“渴骥遗踪在”,确定了此井是马伏波抚定珠崖留下的遗址。
同时,对马援晚年被谤,遭受“薏苡”明珠之冤屈去世而不平。

然而,这个许康民是谁?又有什么故事背景?

有关许康民,唐胄在史志中说:“康民字廷惠,福建泉州人,从其父许珏游,久寓儋,居城东。
其父珏寓儋,年九十多岁,精于《易》、《书》,论灾祥有验,苏东坡与评论辩论,往来甚密,每以醴饮,苏曾有赋赠,称'泉人许生'是也。
”。
原来,这位康民兄是苏东坡谪儋好友许珏的儿子。

苏东坡因此“琼州别驾”的虚衔,贬昌化军(今儋州市中和镇),安置韶光是在北宋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那么许康民写这首诗时显然是在东坡贬儋州之后。
苏轼在儋州写了一百多首诗,海南很多景点都有写过,却唯独没有吟咏过白马井,为何?

由于他也没有搞清楚,此井是前汉还是后汉伏波将军所为。
证据就在东坡兄写的《伏波将军庙碑》文章里。
这篇雄文,以石碑的形式,现在还立在白马井与海口龙歧村落的伏波庙及中和镇宁济寺中。

但是,东坡的这篇碑文,不是在儋州写,也不是在海口写的,却是在海的对岸徐闻的伏波中庙所作的。

史载,北宋绍圣四年(1097年)七月,苏轼贬琼前,途经雷州半岛的徐闻县时备下祭品,到伏波庙里祭拜,祈求两位先灵保佑自己安然渡海。
抵达儋州后,也去白马井拜过庙,想不到三年后,果真遇赦能够安然北返。
于是,在途经府城时,他特地到龙岐村落的两伏波庙拜谢,祈求先灵保佑自己再次安然渡海。
抵达徐闻县后,他立即到伏波庙再次报答先灵的保佑之恩,并激动地写下这篇著名的《伏波将军庙碑》文。
明清往后,琼州领导派人抄录并碑立于庙门,这便是东坡碑文立在海南伏波庙中的来历。

苏东坡的《伏波将军庙碑》文中第一句就盛赞:“汉有两伏波,皆有功德于岭南之民”。
然后,话锋一转,儋州遗留“白马涌泉”等古迹,到底是路伏波或马伏波留下的?他说:“前伏波,邳离路侯也;后伏波,新息马侯也。
……两伏波庙食于岭南者,均也。
古今所传,莫能定一。
”。

正是由于苏东坡对古迹“莫能定一”,以是,他没写白马井诗句;以是,才有郭沫若后面一首疑问诗句问世。

1962年2月10日郭沫若稽核海南特意到了白马井后说:“可断定伏波将军确曾前来儋耳。
唯不知系路伏波抑马伏波耳。
”并作诗曰:“古今音变字传讹,白马应知即伏波。
有井有祠思永在,邳离新息并功多。
”。

老郭在诗序中说:“白马井”一名最初应作“伏波井”。
古代没有轻唇音,“伏”字读如“白”字,“波”字音近“马”,后来“伏波井”讹误成“白马井”,并流传了下来。
因此,老郭还推测,与“白马井”有关古迹不一定是被封为“新息侯”的马援,也可能是西汉时平定南越国受封“邳离侯”的伏波将军路博德。

老郭的这首诗写的一样平常,不仅解读“白马井”名称的由来不雅观点抄袭苏东坡了无新意,而且才情平平。
儋州的“伏波井”真是讹误成“白马井”的音译吗?

还是回到《正德琼台志》,来看看那段历史往昔。

唐胄收录许康民这首诗的史据,是南宋中期的一部地理总志《舆地纪胜》,作者是王象之。
书中第125卷中收录南宋贬儋名臣折彦质一首《湛然庵》诗,其表明中顺便提到了这位许康民。

折彦质是谁?他乃是南宋著名的抗金名将,想不到《舆地纪胜》这本书,却为我们揭开了一段隐匿在儋州历史云烟中人文精髓。

折彦质,字仲古,崇宁时进士。
祖籍云中(今山西大同),徙河西府州(今陕西府谷),折家乃世代名门,可谓是宋朝的“西北长城”。
折彦质的七世祖折德乃一代名将,其女便是《杨家将演义》中著名的佘(折)老太君。
可惜的是,这位文武兼备的名门王谢之后,因曾是宰相李纲部下,领军抗金,战事失落利后被小人陷害,于建炎元年(1127年)六月乙酉再被“责授散官,昌化军(今海南儋州)安置”。
《舆地纪胜》收录折彦质一些诗文表明中,我们才知道他在儋州南贬几年生活中,与许康民等交往的一曲佳话。

“康民字廷惠,福建泉州人,从其父许珏游,久寓儋,居城东。
其父珏寓儋,年九十多岁,精于《易》、《书》,论灾祥有验,苏东坡与评论辩论,往来甚密,每以醴饮,苏曾有赋赠,称'泉人许生'是也。
康民宋高宗建炎间于大江桥建"湛然庵"以居,与枢密折彦质等效司马光真率会为乡约,五日一集,太守李行中与焉。
后彦质获归,有诗留别(见折彦质《湛然庵》诗及注)。
”。

原来许康民的父许珏,为流寓儋州绅士,“精于《易》书,论灾祥有验”,且与苏轼交游甚多。
许康民跟随父亲久居儋州城东,在建炎年间“于大江桥建湛然庵以居”为当地绅士。
李行中则是绍兴年间昌化军知军。
抗金名将折彦质到达儋州后,因报国无门以及身处蛮荒之地,心情烦闷。
但是他很快找到寓儋绅士许康民、知军李行中以及当地占卜大师王六公等朋友。
他们像当年司马光处于人生低谷期间一样,约定每五天聚会一次,游山玩水,写诗作赋,饮酒作乐,从而使平淡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折彦质在离儋州北返时,非常感念在他人生低谷期间相伴朋友们,分别赠诗。
个中就写有《留别许廷惠》亦《湛然庵》这首诗。
诗曰:架空作屋审容滕,中有道人能湛然。
门外尘凡虽扰扰,枕边清梦自翩翩。
君如海燕时须到,我似江鸥日又迁。
回顾石桥桥上月,与谁同赏第三年。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儋州寓民许康民,写了一首回赠之诗。
他借白马井古迹,用马援生平大胆无比却末了被小人构陷冤屈而去世的历史典故,鼓励折彦质,不能因受馋言而失落志,而该当向马伏波将军一样,就义沙场无所畏惧。
诗中末了以“谁识将军到底清”来结尾,表达,天下人终极会知道将军的明净来展现朋友之间的无比信赖与交情。

这便是史上最早定论,儋州白马井是后汉马伏波遗留下的古迹,一首诗背景的全部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