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长安非彼长安,但古风同样悠远。
几千年的风雨洗礼,造就了长安镇这座大运河边的魅力古镇。
这里河流纵横,自然环境十分宁静,人文景不雅观俯拾皆是,运河两岸绿树成荫,家家碧波荡漾,镇内街衢依河而建,多数民居临水而筑,跟江南其他古镇一样,以桥多、弄多、廊多著称。
数千年的历史,给长安留下了浩瀚文物古迹。流淌了2000多年的大运河穿城而过,带来了长安千年繁华。“一坝三闸”代表着中国古代最前辈的水利技能,如今已蜚声海内外。2014年,中国大运河申遗成功,长安闸作为嘉兴仅有的两个遗产点人选个中。可以说,长安真是一个名副实在的安谧而又充满活力的运河旁的江南水乡。
走进长安古镇,劈面便是石板路、青砖墙、灰瓦屋,长长的小弄,古意浓浓。拱桥如月,檐廊依旧。长安的古镇区并不大,却搜集了不少历史街区,东街、中街、西街、庆宁街等,是运河古镇文化的主要见证。
水乡不乏形致幽美的古桥,当然长安也不例外,虹桥便是个中的范例。当来到古运河边,首先见到的便是虹桥。虹桥坐落于镇中央的中街,横跨古运河的上塘河。这坐桥始建年代已经无法考证,但在宋代已有名气。据清同治《修川小志》记载:“虹桥,桥亘如虹,因名。别号长安桥。跨运塘河,进桥东北长河堰在焉。道光二十八年五月霉雨为灾,平地水深数尺,桥忽圮。咸丰二年又重修。”
虹桥为单环洞石桥,长29.5米,高6.7米,跨径11.5米,顶宽4.15米。南北两端各有18个石阶,桥中石栏两侧雕有“虹桥”两个汉隶字,边上是精美的人物装饰,很是好看。桥南堍有东西下坡引桥,称“小虹桥”。
在民间,关于虹桥的建成,还有一个传奇故事。相传主持建桥的吕县令对工程极为重视,派人对重修过程进行监督。材料都是选最好的,工匠是最出色的,工艺也是极为严谨的。连细沙,都是用白纱布筛过,以去除灰尘。大桥竣工往后,吕县令派人赶来一百头牯牛,载着重物,叫人驱赶,反复地在桥上往来奔驰,桥却安全无事。这一下,围不雅观的人们叫好四起,吕县令脸上是大有光彩了,便命名这座桥为“金牛桥”,意思是连金牛也踏不坏,自然就固若金汤了。
大桥落成后,天上的八仙很关心大桥的质量,于是何仙姑化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来考验了大桥的稳定,一跺脚就使桥风雨飘摇,令主持建桥的吕县令羞愧无比,从此勤政为民。后来当地的人们就把金牛桥改称虹桥,意思是神仙从此飞向天上的,如彩虹一样平常。
在漫长的历史中,虹桥历经沧桑,如今依然在履行着自己连接两岸的职责,收藏着一代代人的脚印,陈说着长安的故事。
虹桥南面便是以前的剧院,现在已经改建为大运河长安闸遗产展示馆,展示先容大运河海宁长安段的文化遗产。展示馆外表古韵盎然,里面却用上了各种多媒体展示手段,光影沙盘、3D动画演示、展现运河旧貌的微视频一应俱全。如果你跨进馆里的一艘木船,就可以一下子“穿越”到宋代,随着环幕影片的播放,从杭州到长安镇的山水景致会逐一呈现在你的面前。
展示馆往东走,便是沿着古运河的一条街,古运河从杭州得胜坝,经东新关,再到胡家坝,然后到长安,向东南去便是盐官方向。
长安古镇景致很美,一个个驳岸,一条条水巷,小桥流水人家,船桨轻拍着水面,灵动的水滋养了小镇的灵性。
在运河两岸,范例的水阁楼,前面临街为商铺,背面临水为水阁楼,这里的老屋子,已经有150多年的历史。长安老街,分为东、中、西三段,以上闸桥、虹桥为界,至今还保存着浩瀚清末民初的传统居民建筑,是长安镇明清期间的商业建筑代表,也是目前大运河沿线格局保存最完全的街区之一,曾有“十里长安”之称。
据理解,长安历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时期就有人类在这里生活,镇北1至3公里范围内分布大小不等的良渚文化遗址6处。个中的施家墩遗址传说是吴越征战时的一个烽火墩。公元前495年至前473年的春秋期间,吴王夫差在吴越交界的地方修建了管、萱、何、晏四城,个中管城就在海宁的长安地界。在施家墩西侧1.5公里处的管城遗址也是当时的4个军事要塞之一。
长安之得名,始于唐开元十一年,也便是公元723年,距今已有1287年历史。长安自古即为南来北往的“水陆要冲”,据宋《咸淳临安志》载,唐贞不雅观五年(631年)设置驿站,称“桑亭驿”,贞不雅观八年改名“义亭驿”。唐开元十一年,也便是公元723年,设长安市,因地扼其要,欲其长治久安,以是叫长安。那时可是大唐帝国最兴盛的时候。
长安别名“长河”,因境内主干河道旧称“长河”,以是也作为地名。苏东坡在《请开河奏议》中首称“长安堰”为“长河堰”。文天祥诗又作“长堰”。长安别号“修川”,清学者周春注释:“修川,即长安也。”修川与长河同义,此名当由长河衍化而来。
由此可见,长安的形成与水道的产生息息相关。水道成为古时计策物资、边防需求、朝廷供给的必经之地。尤其是随着长安运河的开拓,对长安和海宁的经济社会发展与市场繁荣产生了主要的影响。明、清之际,长安米市曾是名噪江南的三大米市之一,经济繁荣,商业壮盛。清乾隆《杭州府志》》称长安为“商贾舟航辐辏,昼夜喧沓,市无所不有”,可见当时商业之兴盛,经济之繁荣。清人朱文治《海昌杂诗》对长安米市有云:“年来米价判高低,黄白尖团样不齐;近自江南极川楚,长安利甲浙东西。”陈鱣有诗曰:“粟转千艘压绿波,万家灯火傍长河;却缘米市人争利,鱼蟹从今不觉多。”“闸塘夜市”是旧时“修川八景”中的一景,“闸塘湾为米市辐辏之地,粮船米艘停泊两岸,绵亘遥接石界。夜望灯火万点,星芒错浇,照映高下,水波风动,又作万道烛龙,蜿蜒无际。”
溜达在长安古镇的运河边,仿佛看到了大运河在履行漫长而神圣义务的进程中,在这里南行北长西疏东伸,脉络丰枝不断蜕变。
一样平常都认为,古运河是隋炀帝征民夫开凿,可这条长安运河却不是。它的开凿年代可以追溯到春秋。它最早叫百尺渎,是一条人工开凿的运河,经由长安镇,在盐官西南约40里直入钱塘江。百尺渎在战国期间的《越绝书》中就有记载。败北后的越国谎称缺粮,吴王夫差拨粮给越国,便是经此渎以船将粮运进越国的。吴越首战前,越国早已在做战役准备,它的水师置于今杭州市萧山境内,而当年的海宁硖石,则是越国防备吴国入侵的重镇。因而,越国开凿一条用于军事运输的人工运河,是完备有可能的。
随后便是秦始皇时期所建筑的陵水道。此河道从嘉兴、长安一贯通往钱塘江。此河道之以是开凿,传说是秦始皇出行巡游嘉兴,听部下的大臣说此地有天子之气,便调出囚徒数万,以掘断天子气。可这毕竟是传说,陵水道的掘通,毕竟带来了杭州与嘉兴、长安的漕运输利之便,促进了这些地方的领悟以及经济的互利互通。
据记载,陵水道的路线选择经由长安与杭嘉湖平原,与自然环境密切干系。杭州东北横亘有皋亭山,又称半山、临平山,当年秦始皇修建从杭州到嘉兴方向的陵水道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皋亭山与临平山的东南方向沿钱塘江东行,另一个是选择从西面绕过皋亭山与临平山后再东行。
杭嘉湖平原的环境特点是西高东低、南高北低,从杭州沿着钱塘江岸向东阵势高阜,而当时从杭州向北则是东苕溪流域的低地,雨季天目山水下泄不畅,则成为一片沼泽。所谓陵水道由陵道与水道两部分组成,陵道便是能通畅车马的大道,钱塘江岸向东阵势高阜有利于陵道的修建,陵水道的路线选择皋亭山与临平山的东南方向,是当时的最佳方案。这一历史形成的交通线路往后,也成为隋炀帝开通江南运河沿用的线路。
隋大业六年,也便是公元610年,南北大运河全线开通,把长安连上了沟通南北的大动脉。这是一个以洛阳为中央,由永济渠、通济渠、山阳渎和江南运河组成的沟通我国南北的运河系统。隋代江南运河的基本走向便是在秦所凿河段的根本上加以拓宽、疏通、拉直而成。它北自苏州,经嘉兴的王江泾进入嘉兴市区,再过石门、崇福后折向海宁长安、杭州临平,循上塘河入钱塘江,进而到达杭州。
历史上中国水运体系基本是一纵五横的格局,一纵便是贯通中国东部的大运河,与这条纵轴相交的是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五条横轴。大运河要沟通钱塘江,地处太湖东南的嘉兴是必经之地,而长安镇则扼守运河嘉兴段的咽喉,是历史上北方通往浙江、福建、江西与安徽南部的交通节点。
隋唐往后漫长的历史年代中,船只从镇江的京口闸进入江南运河,经由太湖北边的常州、无锡、苏州,绕太湖东南经嘉兴折向西南,过长安闸经杭州进入钱塘江,再沿钱塘江西上到严州府城梅城。梅城是新安江、兰江与钱塘江汇合之处,号称三江口,溯新安江向上就到安徽南部的徽州。而溯兰江向上经兰溪、龙游就到衢州的上航埠登岸陆行,由常山进入江西,经玉山、上饶、铅山到福建的崇安。再由崇安入闽江水道水行经建宁、南平到达福州。这条线路是水运时期北方贯串衔接东南最主要的商道,而长安是这条交通线路上必须经由的主要节点,由此可以清晰地看出长安在中国古代交通线路中的主要性。
元朝末年,张士诚盘据苏南浙西,军船往来苏杭,过长安觉得不便,于是在崇德向西开挖新运河航道。新航道从崇德南门运河开始,从大通新桥、大麻向西,绕过临平山和杭州的半山,从当时的嘉兴府崇德县境,向西掠过湖州府德清县境,再南折经塘栖、北新关进入杭州。这一段运河被称为新开运河。
新开运河成为运河的主航道后,长安上塘运河的历史浸染并没有完备消逝,只是在航运功能上作了重大的调度。明清期间,漕船、货船、官船等大型船只虽然已改走新开运河,但是搭载乘客和货色的小型船只仍从长安的上塘运河航行,上塘运河依然是大运河的主要支线。
从虹桥沿运河边往东前行数百米,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长安坝口,河岸两边的石台下,清晰可见用来停泊船只的凹槽。这时已经来到了长安镇有名中外的“一坝三闸”。
走上长安坝去不雅观看,只见在坝的两岸,各有一个顶上铺着稻草的小亭子。但它跟其它亭子不同的是,有一个柱子竖在亭子的中间,听说这个柱子是抬坝用的。只见坝的东面有一个斜坡,如果有船要从下贱往上游走,坝夫就用绳子拴住这条船,然后在坝的两边亭子里同时绞,把船拉上来。
原来长安处于杭嘉湖平原西南部高地与中部低地的结合部,上塘运河在长安向北连接崇福、石门方向的下塘运河崇长塘,两河之间有两米旁边的落差,为了防止上塘河河水泄入下塘河,在上塘河与下塘河交汇处长安筑起一道水坝,这便是长安坝,又称长安堰。旧志中记载“长安堰在县西北二十五里即旧义亭埭”。这里的县指的是盐官,长安距盐官二十五里。筑坝固然能有效地保持上塘运河的水位,但是下塘河上行的船只要翻越两米多高的水坝非常困难,于是在长安坝上设置了人拉或者牛拉的升船装置,由人或者用几头牛拉动转盘,转盘绞起连着木船的绳索,拉动船只就能翻越高坝进人上塘运河。
从长安坝出来一起往东,先后三座小桥,这三座小桥的下面有上闸、中闸、下闸,这便是有名遐迩的长安闸遗址。
据理解, 长安坝虽然办理了船只翻超越坝的问题,但随着过往船只的增加,人拉或者牛拉过坝的弊病就显现出来,特殊是重载的货船过坝时,先要卸载货色,等船过坝后重新装上货色,效率低成为长安坝的一个问题。为理解决这个问题,就涌现了长安闸。
关于长安闸的早期资料见之于南宋期间的《咸淳临安志》,该志三十九卷的堰闸篇中就有记载。从记载中可以知道长安闸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大运河虽然在隋代开通,但发挥功能是在唐代,特殊是中唐往后北方藩镇盘据,唐代中心政府所须要的粮食已经依赖南方的供应,运河漕运成为维系唐政权的命脉,运河航运的发展推动了长安闸的培植。
绍圣年间,也便是公元1094年四月—1098年五月,是宋哲宗赵煦的第二个年号,北宋利用这个年号共四年,在这期间鲍提刑用沙罗木作材料重修了长安闸。沙罗树是产于东南亚热带的高大的乔木,富含油脂,树高20~30米,树干通直高大。用沙罗树的木料加工成闸槽和闸板是非常适宜的,沙罗木通直高大富含油脂,不仅能担保闸槽的整体性,而且不易糜烂,闸板和闸槽还产生润滑的效果。但是,从唐代至北宋的一段历史期间,长安闸是两门单节船闸,还没有形成后来的三门两节船闸。
南宋光宗绍熙二年,也便是公元1191年,长安闸进行一次大的建筑。《咸淳临安志》中也提及上闸、中闸、下闸,解释这个时候的长安闸已经是三门两节船闸,也便是长安三闸。此后,船闸与拔船坝并存,大船或载货船经船闸出入,小船或空船则过坝高下塘河。
长安闸从两门单节船闸演化成三门两节船闸,紧张缘故原由在于高下河落差有两米旁边,用两节船闸可以降落大落差带来的风险,让船只可以相对平缓安全的过闸,同时用三门两节船闸还可以节约一半船只过闸所花费的水。长安三闸两闸工程首创了多节船闸的先河,是当时大运河上技能含量最高的航运举动步伐,代表当时河流航运工程培植的最高水平。本日长江三峡大坝设置的大型船闸也采取了多节船闸的技能,其闸池规模和船闸节数当然大大超过当年的长安三阐,但其技能源头却可以追溯到一千年之前的长安三闸。
据《新唐书》《李勣传》记载,长安闸培植三年,共运出粮食700万石,开元二十五年,也便是公元737年,过粮180万石,其他货色过长安闸者未计其数,其繁忙程度可谓“天下第一闸。”
两宋期间,长安闸越加繁忙,除了运送粮食外,还大量增加了杭州盐场的海煮盐,年产133900石余,而不属于官府收购的还要多3倍,这些盐除了部分用人工挑运外,全部通过长安闸运送。
抚摸着长安“一坝三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仿佛回到了千百年前,只见这里大小船只,鱼贯而来,闸门次第开放,船随水鱼贯而出,一起南来北往,只见樯橹翻飞,水波荡漾,真是一幅引人入胜的画面。
元代新建的长安坝,沿用至近代,直到1984年改为机器升船坝才告废弃。如今,古长安闸虽已消逝在岁月的长河里,但船闸遗址仍旧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从闸口两岸的古条石上,依稀能读出当年的繁华,老坝的故事依然在镇上流传。
在长安坝上,可以看到光绪八年,也便是公元1882年立的一块碑,叫《新老两坝示禁打单碑》 。在碑文中,海宁官府明确规定过往船只的收费标准,“大船一只给钱六十四文,中船四十八文,小船三十二文”,除此,不准额外需索。过坝船只,随到随拔,严禁刁难拖延,更不能故意将别人的船搁置在坝顶,一哄而散。
当年,过往船只,翻越堰坝,须要留下过路费,坝夫趁机敲诈打单的事,时有发生,时常引发轇轕。坝夫敲诈路人,惯用伎俩便是故意把船搁浅于坝顶,让船暴露于阳光空气中,韶光一久,船会解体散架。船主求告无门,只能任由别人敲诈,该磕头的磕头,该加钱的加钱。当然,官船不在碑文规定之列,必须优先过坝,工钱则由官家“听候随赏”。以是光绪年间设了《新老两坝示禁打单碑》。
当然,我们切切不可认为自从立碑之后,从此天下太平。清代地方文人杨铸,经由长安坝曾写过《过坝谣》“上坝挽长绳,下坝收短绠。高低三尺水,长养百夫命。客船上坝横索钱,官船下坝不敢言。官船摇橹西泠去,大笑客船如上天”。堪称实录。
层层堰坝就像以前公路上的一道道收费站。运河人家生财有道,希望堰坝、收费站越多越好,而对商船而言,每个收费站都是一场噩梦。据南宋宝祐四年(1256)刊行《澉水志》卷一“水门”记载,海盐县澉浦镇西六里原有“六里堰”,是进入澉浦的门户。后来,在镇西三里的地方,又拦起“三里堰”,这是居民私自设立的堰坝。从水利角度看,有六里堰足矣,三里堰的设置是为了乱收费,官船商旅往来不便。
其余,在长安坝附近,有座王相公堂,据考古发掘,是晚清期间三开间的寺院,里头曾经供奉王相公,人们称他为长安坝的保护神。
当地流传着一个“油锅里摸铁秤砣”的故事,这故事听起来很残酷,但听说是真的。清康熙年间,坝夫间发生了一场争夺坝主权的斗争。这里原来住着曹、王、沈、许四姓居民,为了坝主权,他们相互争夺,谁也不甘让步。有人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谁能从煮沸了的油锅中将沉在锅底的铁秤砣摸上来,谁就当坝主,大家附和。
于是,在赤日炎炎的一天,他们取来一口大铁锅,在空旷的园地上筑起一座泥涂灶,首先将满锅食油煮沸,接着将一个铁秤砣扔下去,围不雅观者里三层外三层。“摸秤砣开始”一声令下,参与者面面相视,有几个人虽跃跃欲试,但仍下不了决心。
唯有一位姓王的中年男人拍拍胸膛说:“我来!
”说着大摇大摆地朝着油锅走去,大家为他捏了一把汗。见他不慌不忙,咬紧牙关迸住气,把一只手臂插入锅底,火速将铁秤砣摸了上来,在场人连声高呼:“服贴服贴!
”结果这位王姓壮士当了坝主,此后代代相传。这位英雄毕竟伤势太重,不久因手臂溃烂致去世。
后来,坝夫们为了纪念他,封他为王相公,并在坝西侧盖了座王相公堂。泥塑的王相公头戴红翎帽,正直直正地坐在“神台”上,虽然只有一只手臂,但却气概。逢年过节,坝夫们都去插喷鼻香点烛敬拜他。
长安的巷子深处,有一家“宴球”店。长安“宴球”的名字,是乾隆天子赐的。相传当年乾隆天子下江南察看海宁钱塘江海塘,乘的是船,走的是大运河,这一起行来,看江熏风光诚如白居易所言:“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不觉心花怒放,意犹未尽,船到长安,乾隆爷微服私访之雅兴又上来了,于是便携带了几位亲信随从在长安上了岸,街坊酒肆、烟桥画柳看了个够。
不知不觉来到了长安镇外杏花村落,面前是阡陌成行、河湖交叉、屋宇茅舍、鹦鸣鹊叫,看得乾隆爷忘了归途。日近中午,一行人走得已是肚中饥饿,见前面一户人家炊烟袅袅,闻得一股饭菜喷鼻香味,乾隆爷便与随从进去想弄点吃的。
这户田舍,夫妇二人男耕女织,生活虽不富余却也安然快乐,此时正在家中劳碌中饭,见有几位陌生人进来,忙呼唤让座。乾隆爷之随从见告这家主人,只因肚中饥饿,想弄点新鲜干净的东西填肚。户主非常热心,赶紧去厨房劳碌,但田舍没有准备哪来新鲜菜肴。猛然想起这缸里还有一条鲢鱼,何不做成鱼圆送上。
主张打定,于是让妻子将鲢鱼去骨剁成鱼泥,配上葱姜等佐料,搅拌成团,捏成鱼圆,但看看这一个个鱼圆彷佛太小了些,便将发好的肉皮切碎了沾在鱼圆上,顿时小球变成大球好看许多,随后放到镬子里去蒸,待蒸熟之后端上,让这几位陌生人品尝。
这时乾隆爷早已年夜肠告小肠,看着这刺毛球似的东西热气腾腾透着喷鼻香味,不知是何菜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筷子夹了个来尝,竟是外脆里嫩既鲜又喷鼻香,十分适口,就问主人这是什么菜?主人说,这是临时做的,鱼圆表面是肉皮,还没有名字。
乾隆爷吃得愉快,雅兴又上来了,叫随从取笔墨,随从立时取来纸墨笔砚,为乾隆爷铺好宣纸、磨好墨。只见乾隆爷挥笔题了一联“杏花村落酒醉两宴,汉鱼满豚迷一球”,还兴致勃勃地见告这家主人,朕今赐名它为“宴球”,一则寓你家日日安然,二则寓可以进得官家之宴。这家主人始知面前这一位气宇轩昂的人便是当今皇上,连忙磕头称谢,三呼万岁。从此,长安宴球名声大振。
当然关于长安“宴球”的来历,还有其它好多个版本,但不管是那种传说,都是跟乾隆天子六下江南来到长安古镇有关系的。从此,“宴球”成了当地的一大招牌菜。
为了留住运河文脉,活化文化遗产,近年来,长安镇启动了“一坝三闸”周边清代、民国历史街区的保护修缮工程。这里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统统都如影象中的样子容貌。这里水清,树茂,道路畅达,更胜昔日。
今日的长安,走过数千年的沧桑岁月,正在抖擞出夺目的光彩,处处可见江南水乡的婉约与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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